陆淮南还故意的往前抵,阮绵又后仰脖子,逼得他发笑:“躲什么?腰不要了?”“那你还故意?”她后腰是真摁得疼。“我亲一口怎么了?”他把她拉回来。她一根手指探出来,戳了戳他右边肩膀,半带嫌弃的:“你二话不说,上车就亲我,那你又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你消遣的工具人了呗?”陆淮南让她这副样子,闹到没半点脾气,哭笑不得。“要不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闻言,阮绵挑眉:“你凭什么亲我?”聪明人的对峙,就是对方能瞬间听懂你的意图,而不是去刁钻曲解你的话。陆淮南抱得更紧,他唇红齿白的,皮肤也挺好:“想要名份?”一头乌黑短发梳成那种港式的三七分背头,额前几缕碎发散落,又是一番别样的性感且欲。她比他视线高一小截,低目垂脸:“随你咯。”“想先要个女朋友名分,还是陆太太?”他也很直白。阮绵知道,今晚免不了一场大战,看他那样子,估计憋很久了,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不舍得让他这么忍着,所以她必须在这之前,先把想的事敲定好。她绝对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跟他滚在床上。故意把声音压低几分,阮绵意味深长的:“那你想给什么?”“陆太太。”陆淮南想要复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之所以一直不提及,是怕太过急功近利,反而把局面搞砸了。说实话,这时候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阮绵想着,陆淮南不会就地取材的,在车里跟她直接来个惊喜大求婚吧?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虽然不能闹得轰轰烈烈,但起码也得有点仪式感。也许是她到了这个年纪,觉得有些时候仪式感得到位,又或者此时的氛围环境,属实是敷衍了事了点。于是,赶在陆淮南还没再开口之前。阮绵想说话的,结果不知谁手机响了。陆淮南伸手一摸,是他的。屏幕上亮着一串没备注的号码,来自盐城。但看他的表情状态,似乎知道对面是什么人。阮绵没多想,很识趣的趁着他接电话,把腿跨开,从他大腿上挪到了驾驶座,他还顺手扶她一把,手掌不正经的掐她屁股,掐疼了她也没出声。坐好去拿手机看微信。这个点估计小何该来跟她汇报一下李锦心的情况。小何发来段不到十秒的视频。阮绵把手机按到静音,打开视频看画面。李锦心在对镜头笑。她佯装得对他接电话毫无反应,偏偏耳朵像是跟身体分离了,总是想听清他电话那端的话。有时候阮绵觉得自己挺做作的。车厢里寂静,稍微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就算陆淮南手机隔音效果再好,也做不到一丁点动静都不存在。阮绵听到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具体说什么,她听不清。都说被伤过的人,总是容易敏感多疑,这就正对应了她的现状,她忽然有种不该有的念头,想要把对陆淮南的懈防墙,再重新建起来。并且,那种思想是下意识间产生的。许是看出她脸上不对劲,陆淮南手凑到她胳膊边,挽住她右手。她要缩回去,他一把控住。电话长达五分钟,陆淮南也就这样握了她五分钟。互相手掌皆起了一层薄薄的热汗,他不仅没松开,反手十指相扣:“表情这么不好,吃醋了?”“没有啊!”阮绵淡笑。陆淮南手扣她后脑,拉近距离,额抵着她的,温声说:“对不起啊,今晚上要临时回公司处理点工作,不能陪你了,我送你上楼好不好?”他声音显而易听的透出一层浓烈疲倦。阮绵很少看到他累成这样,眼底的淤青很深。打上车,她就发现了,一直没机会开口问。心态也很无奈吧!但他说要走,失望肯定是有的。只是在工作上,阮绵从来不愿去做男人的那颗绊脚石,她能理解,也能足够的包容。“嗯。”她揣好包包下车。陆淮南绕过来,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伴着她上电梯。电梯上升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指定的楼层。看着上边闪动的数字,阮绵心底涌动起一层巨浪,她转身去,双手抱住他结实的腰杆,嘴里的话不甚清明:“忙完了,记得给我个消息。”“好。”阮绵松手,退到电梯门外去。她眼眶灼热,好似有什么要马上涌出来,在即将坠落的一刻,转过身迈动步子往前走。忽地,耳畔刮过来一阵微风,卷起她鬓角的发。是陆淮南打电梯钻了出来,捧住她的脸,狠狠的吻她。没给她一点反应时间,彼此尽情拥吻,忘却一切。吻到深处时,她把手从他衬衫探进去,抚摸那一片滚烫的肌肤。大抵是阮绵体力不支,吻得嘴肿,人也累了。她才肯松手,隔着一层衣服扣住他腰杆,手指尖都要陷进皮肤了。陆淮南失笑,他低声调侃:“在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你抓我抓得这么紧,看来是我之前太仁慈了点,下次一定得让你在床上抓得更紧才行。”阮绵不仅不觉得羞躁。面对这样的调情方式,给她更多的感觉是畅快淋漓。若不是他急着要走,她得把他抓进屋。提了口气,面色也恢复到三分之二:“快去吧!”“再亲一下。”他弯着腰去堵她的嘴。阮绵手掌挡住他唇,自己往后再退半步,喉咙是沙哑的:“好了,再这样下去,你可就回不去了。”难得她这么说话,不到深情处,她不会的。陆淮南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四年的婚姻,听过的次数,也仅此两次。还是他逼的。“那我真走了。”“嗯。”虽说不甘心吧,阮绵还是懂孰轻孰重。电梯门合上,将陆淮南的脸挡住,听着电梯下降的那一刻,她有种呼吸不上来的难受感,努力去平衡心态,慢慢的挪开步子,好半晌才恢复回原状态。匆忙赶到陆氏大楼。陆淮南接见了远从盐城连夜赶到燕州的Jennie(方以禾)。这次盐城鼎海项目的重要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