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哽咽吸鼻声,打她嘴里溢出。
尽数听入江岸耳中。
此时,他正从警局出门,一只手还搭在车门处,微微用力拉开,弯腰钻身进去,江岸目光跟脸同时往下垂着,声音沙哑:“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靠着电话安抚,才是最不解意的。
他想在芩书闲难过伤心时,能抱抱她,能拍拍她肩膀,叫她别哭,有他在。
“我在金山服务区,这边下很大的雨,暂时走不了。”
江岸还是决定走这一趟。
他见不到人,是不会安心的。
中途,叶慧琳打来电话。
在手机那头,跟他叮嘱事项:“你要是去海港,遇着什么事别依着自己那脾气,她是女人,心思比较密,凡事多让着点知道吗?”
“妈,我知道。”
叶慧琳:“好好把人带回来,听到没?”
“放心,我比你们更想让她好好的回燕州。”
这话不假。
江岸掐断电话,以着最快时速行驶在高速上,心急如焚,想见芩书闲的那颗心,恨不能变成穿梭时光的机器。
金山口的雨势见小见收。
司机坐回驾驶座,扭头问她:“芩小姐,咱们是要继续赶路吗?”
手心捏紧几分,芩书闲思忖片刻钟:“先等等,他待会要过来。”
“江总吗?”
“嗯。”
周围的车辆纷纷离去,天色也渐渐暗沉,由一开始的明亮变得有点迷雾。
地面的水渍被车轮碾压得唰唰作响,溅起老高。
芩书闲握紧手机,翻开新闻界面,几行刺目的文字齐刷刷的映入眼帘。
「有知情人透露,盛万松的继女同他关系紧迫,甚至曾怀疑她母亲是盛家所迫而死……」
外界媒体在各种盲猜,不惜打上她母亲潭慈的标签。
潭慈的事,芩书闲算是忍受过莫大的痛处。
她不是不想盛万松去死,而是她没法让他去死,现如今还被人反口倒咬一嘴的毛,那种激烈而又痛恨的心情,瞬间就涌到了她浑身的血液之中。
咬紧唇,她一一往下点开,每条评论都看得十分仔细。
不知过去多久。
芩书闲都感觉不到自己手麻,端着手机的手指始终维持着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