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一层纸壳子包装得很规整,一路送过来连个边角都没磕碰损伤,一看就是找专人派送的。
她想不到盛清时会给她寄什么。
看到她一直盯着那个包裹看,李嫂说:“你是不是想开包裹,我去给你拿剪刀。”
芩书闲没作声。
等着李嫂把包裹剪刀递到她面前,她微微低垂视线跟脸,仔细在包裹上掠过几眼。
没什么异样,除了没损伤外,几乎跟普通的快件没任何区别。
上边的地址写着禺山那边。
不用想,那是假的。
既然盛清时搞这一套,那他就断然不可能把自己真实的位置暴露。
芩书闲半分钟都没动静。
李嫂:“书闲,这里边装的什么,谁寄来的?”
“我也不知道。”
“刚才你出去打电话了?”
“嗯。”
“跟谁啊?”
芩书闲眼皮都没蠕动,提起手中的剪刀,在包裹胶带封口处哗啦一下,她一边拎着包裹开,一边回答:“警局的电话,说是我妈有点遗物叫我有空过去拿。”
她也佩服自己,也庆幸,这个时候还有理智跟清醒解释。
李嫂看着她拆,站在那没动。
倒不是她对别人的隐私好奇,单纯是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又怕这里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随着三面的胶带都依次划开,只剩下最后一面了,芩书闲闭上眼,两秒后再度睁开,眼底热热的温度还没散,她压抑着牙齿打颤的声音,伸手剥离开那片盖子。
盒子里的东西展露出来。
是许多潭慈的照片。
她跟形形色色的男人滚在一起的照片,有谈笑卖弄的,也有喝酒陪醉的。
有些已经涉及到很隐私的。
那一瞬间,芩书闲只觉得自己脑子嘭地一声彻底炸开了。
她视线模糊,全是雾气堵在她眼睛里,连潭慈在照片里的模样都看不清楚。
李嫂忙去拿纸:“先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