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从早上等到下午。
她提前了半小时走,这边距离滨海弄堂也就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盛清时故意选了个比较近的位置。
她没办法直接找人,只能等着对方再打电话过来。
芩书闲下车后,在弄堂外的一处茶铺坐下。
老板上前询问:“小姐,喝点什么?”
这边她不熟,随口点了个:“来份你们这的招牌。”
“得。”
茶铺不算大,与其说大,不如说是规模都算不上,就是一个遮阳棚搭在不足十来平的店门外,门口架着几根长凳跟桌子,但来捧生意的人还不在少数。
芩书闲待了不到两三分钟,来来往往进来好几个人。
正街上走过去一个帽檐低压,黑衣黑裤黑靴的男人,身高跟那架势都同盛清时很像。
她没喊住人,抿了两口茶,视线紧紧跟着那人行走的方向。
人走到弄堂拐角后,径直身影消失。
芩书闲刚准备起身跟过去,想起还没结账,直接从包里掏了一百块放桌上。
走老远还听得见老板在身后喊她找零的声音。
她无顾,满心循着黑衣人的方向迈步。
那一刻,芩书闲甚至都忘记了危险这两个字。
人明明是她亲眼看着走进弄堂那条道的,跟进去却了无踪影,她转个头,看到那个黑衣人正直勾勾在远处盯着她,对方带了帽子跟口罩,她看不清脸。
但精锐的直觉告诉她,那就是盛清时,她不会认错的。
芩书闲眼眶发热,她站在那不动。
她唇瓣动了动,没吐出声。
黑衣人指着她手机,示意她接起。
与此同时,手机也跟着响了,在她掌心里嗡嗡作响。
芩书闲忙接听道:“盛清时,我知道是你,既然都出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芩书闲,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不珍惜。”
“你什么意思?”
她眼皮猛然一跳,没太听懂,不过依照盛清时这语气跟话,似他知道了什么动静。
对面冷笑一声,口吻憎怒:“你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人,你不知道吗?我记得我跟你强调过好几次,不要带人,不要带人,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