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不参与,江岸还是暗地里找程晏生跟沈轻舟两边人兜着。
芩书闲去海港的那天晚上。
是他亲自送的人。
詹敏在车里看着她下去,江岸没作声,只是伸手替她挡了下车门,怕她脑袋撞着:“我在这等你,谈完跟我讲,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
“嗯。”
芩书闲抿抿唇,一个嗯字嘴都没张开,打鼻腔里闷哼出的。
“去吧!”
关上门,等人彻底离开视线,江岸摸烟点燃,车窗开到半多,冷风呼啦啦的吹进来,冻得人打哆嗦,他却是如无事人般,半点冷意都不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
门口迟迟未见芩书闲的身影出来。
眼看江岸都有些坐不住了,放在旁边的手机嗡嗡作响。
他伸手拿起:“喂……”
话还未吐完,电话里传来女声呼救的声音:“江岸,救我……”
江岸丢开烟,手机摔在车里,人咻地如阵风窜了出去。
詹敏坐在驾驶座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拿上手机边打报警电话,边往里跑。
盛家是独栋的小洋楼,一共三层,大门没关。
江岸一口气从一楼客厅跑上三楼,脑子嗡嗡的响,像是随时要炸开:“芩书闲?”
房间太多,又跑得急,找得他有点眼花头晕。
“救……救命……”
他站在那,竖起双耳仔细听。
声音是打整条长廊的尽头传出的。
江岸脚步毫不犹豫往前冲,跑得飞快,面色胀红,冲到门口,门是反锁的,他半刻都未做停留,一脚猛力往门板上踹:“盛万松,你敢动她半分,我让盛清时生不如死。”
这时候,也就看谁手里的把柄更能让对方难受了。
他知道,盛万松的痛点跟软肋就是盛清时。
房门哐地一声被强行砸开。
映入眼帘的是这么一副场景。
芩书闲手握刀柄,盛万松倒在血泊之中,满屋子狼藉不堪。
倒的倒,烂的烂,敞开的窗帘吹得呼呼响,像是在发怒咆哮。
江岸立在原地,楞是回了好几秒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