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瞬间就沉默下来,不是一般的沉寂无声,而是死般的寂静,仿佛周围的空气全部被抽干。
她听不到江岸的气息声,他屏住呼吸,好几秒,眼底嵌着一抹怪异复杂的表情,话从他嘴里一字一句的吐出:“不跟我好,那你打算去跟谁好?宋凯泽那小子?”
他明知道芩书闲不会,还是下意识的问出来了。
江岸也觉得自己性格怪别扭劲的,非要把心疼的话,变成一把刺伤对方的利刃。
“你在说什么?”
芩书闲很忌讳。
准确说,是她忌讳江岸拿宋凯泽说事。
许是也意识到自己这话的问题所在,江岸松开她,抬起手抹了把脸,视线低垂,眼眸里藏着的情绪无人察觉。
他嗓音沙哑:“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话有点伤人,对不起。”
“那我先去上班了,晚上跟你吃饭。”
芩书闲其实还不到生气的程度。
毕竟两人刚相见没多久,不管是从心理上来说,还是身体上来讲,都是需要一个培养默契的阶段。
她给自己这个缓冲期,也给江岸。
“好。”
落声的同时,车门锁也落下。
芩书闲下车,在台阶边看着江岸把车开出去,她才转身往学校大门口走。
令她没想到的是,平时几乎天天晚到的隔壁班班主任万笑笑,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赶了个早。
看着万笑笑进门来,芩书闲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刚才她有没有看到江岸?
又看到了多少?
几个问题连续在她脑子里转。
万笑笑见她,也是笑得欢快:“芩老师,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还以为就我晚点。”
芩书闲的脸僵了瞬,遂而才绽开笑容,冲她说:“早上睡过头了,还好没迟到。”
万笑笑近四十了,但是还是单身没结婚,或许是受到新时代女性文化的“熏陶”过重,她觉得一个人的生活,要比相夫教子,养家糊口,做家庭主妇的生活好太多。
起码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也确实,万笑笑就是这么过来的。
两人并排的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