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钟离皇去圣贤苑授业,小丫头就跟着去了,身前抱着个小书箱,身后背着一个小板凳。兜里面还揣着不少的瓜子。
基本上以后的每一天,不论是师傅在哪间教室授业,门口处都会多出一个坐着小板凳的黝黑小丫头,一边嗑瓜子,一边翻圣贤书籍。
刚开始书院的山长与学生都觉得奇怪,只是慢慢的时间久了,就见怪不怪了,习惯成自然了。
走进了一间修行苑符师系的教室,谢塘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
谢塘的作为是靠窗,所以左手边没有人。而他右手边邻桌坐着一位面目清秀年轻男子,男子此刻正在打量着谢塘。
看见谢塘落座之后,邻桌的同窗见谢塘望向自己就主动打起了招呼:“你好谢塘,我叫韩高阳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你的那首诗句我也读过真是妙哉,还请多指教。”
谢塘一些未眠,现在倒是有了一些困意,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回了一句。
书院的授业山长还没有过来,谢塘就打算趴在火桌子上眯一会。可邻桌的这个家伙,就像是一位乡野妇人喋喋不休的一直在与谢塘说话。
谢塘起初还应答几句,只是一直喋喋不休的韩高阳一直在那问个没完没了,谢塘索性就闭嘴不言语,一头趴在桌子上,睡觉喽。
韩高阳见谢塘的举动,自己并没有生气,反而倒是有些歉意,他知道自己这个碎嘴的毛病,他也一直再改,但手中就是改不掉。
良久之后,一位老者面容的教习山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玄云书院有个规矩,不管修行苑的那个院系在入学之后都要先学完制定好的儒家学问,这些都是儒家的基本儒家礼仪,还有身为儒生的最基本课程。
老者山长走上讲台,他先是一番自我介绍,随后从旁拿起了一本书籍向后翻了几页,开口道:“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你们有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人说话,其实坐在下面的学生有很多人都知道这句话大概是什么意思,只是都不想说。因为他们觉得山长提出的问题他们不应该答,答出来就该显着山长的学问不大了。
老者山长见没人做答,显然是没有人知道了,他轻咳的两嗓子就要开口讲述这话的意思。
韩高阳开口道:“回山长,不偏于一边的叫做中,永远不变的叫做庸。中是天下的正道。庸是天下的定理。这是对“中庸“的解释。中庸,是儒家思想的核心组成部分之一”。
韩高阳说完了就后悔了,自己的嘴怎么都这么欠啊,可他是听说了,山下的那些有钱人家请的私塾先生可都是喜欢学生猜不出自己的答案的,学生多半都是不解的样子,这样先生才能为其解惑啊、方能展现出先生的学问大啊。
老者山长虚压了一下示意韩高阳坐下,老者面带微笑,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我知道你们心中都在想什么,知道的就要开口答,这样我才知道你们知道。若是以为我这老儒生要在你们这些小辈卖弄学问那就大错特错了,当真以为知道答案而不答是在恭维我这个大半截身姿都入土的糟老头子嘛,那你们真是看轻了书院,看轻了老头子我啊。”
老者山长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接下来的与学生的问答顺畅了很多。当老者山长在次提问的时候,这次便是有很多学生都抢着回答,基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天,教室的书院山长都在圣贤道理,规矩礼数。谢塘浑浑噩噩的听了一天,这期间谢塘还因为太困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结果不用想也能知道,把这位老者山长气得不轻。
临近傍晚谢塘回到自己的宿舍内,隔着很远谢塘就看见了十七号宿舍的院门是打开的,院内堆积着很多东西应该是刚搬过来没多久;谢塘经过十七号院子门口的时候扫了一眼,就回到了自家院子。
十七号宿舍应该是来了一位女子,谢塘看见院子内有晾晒着女子的长裙,谢塘关闭房门,就开会精心画符。等以后有时间在和这位新邻居打招呼吧,不过看晾晒在栏杆上的裙子,这位邻居的身材应该是不错。
谢塘符武双修这个秘密刘念真和柳意是知道的,柳意本打算今天放学之后请谢塘与刘念真二人喝酒,只是谢塘推辞了说要专心画符;柳意没法子和刘念真两个人去了。
房间内的谢塘一口气画出了三张井字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位雍凉世子殿下有些疲惫;自己对元力的控制,还有注入符箓的元力和方法都是很不熟练,这让谢塘白白耗费了很多元力。
谢塘拿起了这三张符箓来到自家的后院中,环顾四周发现四下无人之后,谢塘毫不犹豫对着空中寄出一张符箓。
符箓虽都成功寄出,但与谢塘心中预想的状态还要差上很多;只见天空之中寄出的井字符瞬间开了一个井口,不过比钟离皇当日寄出的井字符相比那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当日钟离皇寄出的井字符是万丈狂澜猛浪若奔;那么今天谢塘画出的井字符所释放出来的就是一潭死水,毫无张力。
这就是符箓品级的高低,所长产生出不同的效果吧。
谢塘收齐了符箓,有些意犹未尽。
符箓施展之后的效果并不是很满意,谢塘来到院子当中坐在了石桌旁。突然发现有人在注视自己,谢塘们然看向十七号宿舍方向。
有位身穿绿袍的少女,正垫着脚看向十八号宿舍的谢塘。
“第五闭月,你怎么在这?”
少女看着谢塘笑容温柔,“我住在这里呀。”
谢塘实在没想到,空置多日的十七号宿舍的主人竟然是第五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