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有序的、缓慢的在各种画作间游曳,迟缓而悠闲。
清了清嗓子,记者面对镜头微笑道:
“水彩画明明是西方传至东方。
“但最近大家太常谈及东方中国画家华婕的作品,华婕的水彩画。
“聊的多了,竟渐渐称她的画为‘中国水彩’。
“这是大众对她的画,以及她通过作品传递出来的文化的认可……”
沈佳儒深深呼吸,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华婕的荣耀,也激励了他。
真的好久没有开画展了,他也燃起了向往呢。
手痒,心也痒。
目光微转间,沈佳儒又对上了方少珺、钱冲和陆云飞的眼神。
少年人们眼巴巴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和急切,仿佛在说:老师,我们也要开画展!
忽然之间,每个人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他们为华婕而骄傲,深扎在他们身体里的梦想,也激烈涌动了起来。
忽然,电视屏幕中一个身影从红岭艺术馆中走出。
少女手中提着画材,腋下夹着画板,背脊挺的笔直,迈着大步走下台阶。
然后,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少女双眉挑起,目光有了焦距,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虽然是有别于其他金发碧眼白皮肤的东方面孔,她面上却有即便是白种人也能读懂的美。
那种生机,那种朝气,那双眼睛中的光,那笑容里的强大的感染力……
“……啊,工作人员说,方才这场画展的创作者有从镜头前走过。是那个短发的东方女孩儿吗?
“是她吗?”
主持人转头寻找,镜头也跟着寻找。
于是,画面一转,又捕捉到一个欢快的如乳燕、如白鸽的背影。
然后,噗一声,扑到一个高大的东方少年的怀抱。
“……”沈佳儒望着电视,面孔被电视中放出的光照的明暗莫测。
“……”华父身体僵硬,咬紧牙关绝不回头去看闺女和沈墨。
“……”华母正襟危坐,一副专注看电视,平平常常模样,不过……哪有人看电视坐的那么直啊。
“……”钱冲。
“……”方少珺。
“……”陆云飞。
“……”赵孝磊。
四人纷纷回头,眼神不忿的瞪向沈墨和华婕。
你们在电视上荣耀,在电视上风光也就够了。
怎么能在法国人面前挑战他们最擅长的事呢?
有《思念》和《上海田子坊》暗戳戳的碾压法国人的浪漫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