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削爵是主事说的?”
虽然陈北冥有了爵位,但两人还是习惯称宫中的官职。
“是,主事亲口告诉的孩儿。”
“哎,以后恐怕会更乱,陛下对勋贵的爵位下手,意在震慑,晋王也会反击。”
“您的意思是,还会有人动?那岂不是,咱们家有机会升上去?”
王老二双眼放光。
老王拍了他一巴掌:“你个笨蛋,这家就算是国公,跟你有啥关系?你自己的那份在那,知道不!”
说着,使劲朝随园方向呶呶嘴。
显然,是要王二跟着陈北冥,蹭一个爵位出来。
“爹,您是真的高看儿子了,我……”
“呸,谁他娘的指望你了,老子是让你蹭功劳,知道不?等陈主事干大事的时候,你在一边跟着摇旗呐喊。时间长,功劳到手,爵位自然也有了。等着你去?哼,你要是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王老二觉得自己很委屈……
别人都将自己捧成了花,父亲还说还不如猪,该死啊!
晚上就去吃个烤乳猪!
但在此之前,还是干正事。
比如,怎么运作青云坊的具体事宜。
他想啊想……
觉得自己不还好用,便找了几个臭皮匠过来,一起出招。
……
陈北冥离开青云坊,回了随园。
今天没心情工作,打算旷工一天。
昨夜可是跟丽妃严蕴大战了一晚上。
靠在房顶上,可以看清随园的所有。
改造接近尾声,工匠们正在收尾。
客厅红袖和添香又吵了起来,两人谁也不服谁。
远处小玉儿拿着一兜子糕点,正在跟吴阿蛮大快朵颐。
谁也看不顺眼的吴阿蛮,偏偏对小玉儿很好。
难道是因为两个人都爱吃?
花园凉亭里,辛玉婵拿着针线,又在做着什么。
自从有了辛玉婵,陈北冥就没缺过新衣服。
只要陈北冥在家,楚红缨就坚决不出房门。
似乎还在为陈北冥的“倾囊相授”耿耿于怀。
“老爷,老爷!”
踮着脚尖朝着房顶大喊。
“怎么了?”
陈北冥无奈,只好跳了下去。
“平阳侯府送来香水,您说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