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费老爷子的喊声,费云清和乔思语急忙扭头过去,而意识不清的费云北则不做任何反应。
费老爷子霸气地扫视着全场,眼前的这一幕令他感到十分头疼。
乔思语的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头发凌乱,脸上挂满泪珠,身体微微颤抖着。
费云清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上衣和裤子沾着不少灰尘,眉头深锁,目光凌厉,面色阴沉得如同乌云低坠。
半躺在地上的费云北眯着眼睛,看起来似睡非睡,衬衫的扣子掉了好几颗,裤子的拉链还敞开着。
不等几人开口,费老爷子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一股怒火瞬间从脚底蹿到了天灵盖上。
“云清,刚才发生了什么?”费老爷子厉声问道。
眼见爷爷动怒,费云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怕乔思语再寻短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费老爷子的瞳仁迅速向外扩张,一张脸顿时如死灰般黑沉难看。
“来人!”费老爷子怒吼一声。
佣人疾步走到他面前,应道:“您有什么吩咐?”
费老爷子指了指费云北,冷冷地说:“拿盆水来,把他弄醒。”
佣人不敢怠慢,很快接来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费云北的头上。
下一秒,费云北顿觉一股凉意瞬间从头顶到达脚底,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晃了晃脑袋,慢慢睁大了眼睛,看见费老爷子对自己怒目相向,不由得心头一紧,即刻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
见状,费老爷子疾步走到他面前,厉声说道:“你给我站起来。”
费云北用胳膊撑了一下地,缓慢地站起身来,头晕的症状似乎仍未缓解,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灵堂里发生的这出闹剧,很快传到了费家其他长辈的耳朵里,众人迅速赶到了灵堂,一进门就看见费老爷子正在训斥费云北。
“云北,你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也就算了,现在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费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语气非常严厉,“思语是你的嫂子,你竟然在云南的灵堂里做出这种事,对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吗?”
听到这话,费云北觉得异常。委屈,虽然自己平时喜欢调。戏美女,但是从来不会做出强暴别人的事情,其中一定有问题。
零星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乔思语曾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不断地往自己跟前凑……
想到这里,他扭头狠狠地瞪了乔思语一眼,愤恨地说:“爷爷,我是无意的,是她先勾。引的我!”
乔思语一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我没有!我……”她朝费云北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划过桌面一样,“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在灵堂里回荡,听得人觉得身体一阵阵地发冷。
乔思语用双手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不断流出来,仿佛根本止不住似的。
在费云清的证词和当事人的指责之下,费云北感到百口莫辩,悔恨得攥紧双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蓝秋月赶来之前听了个大概,本想为儿子辩解一番,可是看到乔思语哭得如此伤心,费云清又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心里清楚,不管实际情况如何,此事已有定论,云北就算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没人会相信他是被勾。引的一方。
费云北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扫视一圈,只见众人不是叹息,就是拧眉摇头。
如今,费云清言之凿凿,乔思语又一口咬定是他侵犯自己,甚至以死相逼,全家人必然断定他欺负了嫂子。
这一刻,费云北做出了一个决定,他选择不再解释,口气不屑地说:“既然你们都认为是我的错,那我对她负责好了。”
说罢,他缓步走到乔思语的面前,挑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表情十分淡漠,“乔思语,你想怎么样?”
乔思语装作很怕费云北,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迅速后撤半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见到此景,费云北嘴角浮起嘲讽,勾唇冷笑道:“你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费老爷子听到这话,即刻呵斥他:“住嘴!”
看到有人为自己撑腰,乔思语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沙哑着嗓音说:“我是个传统的女人,可是费云北毁了我的清白。”
说到这里,她的泪水再次滚落下来,深呼了好几口气,才能接着说下去。
“我虽然嫁给了云南,但是一直没同房。”乔思语一字一句地说道,生怕别人听不清楚自己说的话,“我和费云北发生了关系,不再是黄花大闺女了,以后没脸面对别的男人,不如就嫁给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