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邪肆地勾了勾唇,顺着她的话茬儿讽刺地说:“放着费家少奶奶不做,跑到美国来受苦,我看你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她没有理会男人的嘲讽,反而深深叹了一口气,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虽然是费云南的妻子,可是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她拧眉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男人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追问道:“这话是几个意思?”
眼见对方上钩,她假装可怜兮兮地说:“当初,要不是被家里逼迫,我根本不想嫁给那个又瘸又瞎的男人,他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我还这么年轻,真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简直生不如死。”
女人边说边从眼角挤出几滴泪水,那副模样俨然像一个完全不得宠的怨妇,甚至还带着那么点儿心有不甘。
不过,他还是半信半疑,眯了眯眼睛,冷嗤一声:“所以呢?”
“所以我就私通了费云北,因为他是个正常的健康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忍着恶心说,“云北特别有生活情趣,为人风趣幽默,很会讨女人欢心。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才有意思呢。”
“原来,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再次勾起女人的下巴,用拇指摩挲着她白皙的小脸,动作暧昧至极,想要看看她对此作何反应。
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动作着实令她作呕,恨不得张开嘴把男人的手指咬掉,再狠狠地暴揍他一顿。
可惜,此刻她只能强压住心里的不适,收敛起悲愤的情绪,眼眸中不敢有任何波澜起伏。
好女不吃眼前亏,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务之急,先把这件事哄弄过去再说!
过了一会儿,男人看她面色无波,满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其实,我跟费云北好了很久,可是费家的眼线太多,总要被人盯着,在国内偷偷摸摸的实在没意思。因此,我俩商量了一下,各自安排好国内的事情,然后分头出国,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她说的言之凿凿,理直气壮,不知情的人绝对会以为她迫不及待地给自己老公戴绿帽子。
男人冷笑了一声,心想你俩是够光明正大的,走到哪里都要相拥接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一对儿是似的。
他撩唇邪哼,继续试探道:“偷情的滋味,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着实令人牙痒,她默默地在背后握紧双拳,直到指尖隐隐有些抽痛。
那个人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公,跟他发生任何亲密行为都是受法律保护的,这个算什么偷情?!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并不能这么说,否则刚才的一切隐忍都白费了。
“我觉得非常刺激!”她大言不惭地回答,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睛里潋滟着一抹异样的光彩,“云北对我很温柔,他会带我去所有喜欢的地方,专门挑那种浪漫的餐厅吃饭。他说过,他很爱我。能够跟他在一起,此生已经了无遗憾。”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如此羞于启齿的话,竟然从自己的齿间溢出。
实际上,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在心里把描述对象换成了费云南,只是嘴上说的是费云北的名字而已。
本就是真情流露,所以显得可信度更高,再配合一脸陶醉的表情,让对方心中的疑虑又增加了几分。
男人重新拿起照片看了几眼,眉毛微微拧了一下,沉声问道:“国内的费云北是谁?”
想到费云南给她讲过找人假扮自己的事情,她马上就想出了合适的理由。
“是委托猎头公司找的,那个人跟云北长得特别像,为了以假乱真,还要求对方连身材都要练成一个样子。找他假扮云北主要是用来骗大家的,这样才方便他脱身,偷偷来到这里跟我见面。”
她说话时声线沉稳,神色如常,表现得异常冷静,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此时,男人并未从这套说辞中找到什么突破口,心里的防线开始逐渐瓦解。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他突然用手掐住女人的下巴,两只眼睛牢牢地锁住对方的双眸,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然而,她的目光完全没有躲闪,一字一句地说:“绝对是真的,我要是骗你的话,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望着她笃定的眼神,他觉得越发糊涂,绑来的这个女人明明是费云南的妻子,却口口声声地说自己跟费云北有一腿,还说得如此坦然。
到底是因为女人不知羞耻还是其中真的有诈?
沉寂了片刻,男人走到屋子外面,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老大,我审完她了,不过,跟咱们当初想的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