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也不退让。
林婶严肃道:“大少爷的病房难道会有什么危险吗?阿吉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会伤害到付小姐。”
“曹方,你在起居室等我吧。”付胭出声,转头问林婶,“曹方之前也受伤了,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您让他坐在沙发上等我吧。”
面对付胭的调和,林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行吧。”
她表情无语地看了曹方一眼,随后去敲门,扭开门把,“大少爷,付小姐来了。”
付胭走进去时听见霍渊时在咳嗽。
程大夫说,他中的毒太深,即使服了解药,身体也被毒药残害得严重,身上原本的旧疾也会加重。
之前的肺部感染还没痊愈,这会儿肯定是加重了。
咳嗽声越来越严重,付胭连忙放下保温桶,快步走过去,“林婶,快叫医生。”
霍渊时攥着拳头,抬头,用眼神制止林婶。
即使咳得眼眶发红,隐隐有生理性泪水沾湿了睫毛,扑面而来的破碎感,但他的眼神里的威慑力,还是让林婶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缓了一下,清润的嗓音染了几分哑意,“不必了,你出去吧。”
这话是对林婶说的。
付胭走到病床边,“叫医生来看看,说不定有让你咳嗽好得快的法子。”
霍渊时看着她的眼睛,淡如樱瓣的唇微微掀启,“没受伤吧?”
林婶说他听了阿吉的事发了很大的脾气,她被掳走的事肯定也是知道的。
她摇了摇头,“阿吉没有伤我。”
“那就好。”他轻叹一口气,又开始咳嗽了。
付胭坐下来,“让医生来看看吧。”
“连程大夫都束手无策,就不必麻烦其他人了。”霍渊时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一个刚醒来的人,付胭不想跟他拗,“林婶说你不吃饭。”
“她跟你打小报告了?”霍渊时无力地靠着床头。
付胭打开保温桶,从里面舀出一小碗白粥,放在他面前的升降桌上。
递给他勺子,“你自己会吃吗?”
霍渊时接过去,微凉的指尖从她的手指末梢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不会的话,你喂我吗?”
说着,他拿着勺子,垂眸小口喝粥。
仿佛刚才一句只是随口一说。
但付胭不会装作没听见,“实在不行,我出去叫林婶进来。”
霍渊时拿勺子的手一顿,“怕阿征吃醋?”
“是怕你误会。”付胭坦言,“你是我大哥,这一辈子都是我大哥,我敬你重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大哥。”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