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
“礼物吗?”他看着窗外的雨幕,笑了笑,“好啊。”
他从沙发上下来,走在前头。
林婶刚才上楼之前,特地将鞋底蹭干,为的就是以免留了水渍在楼梯上,万一有人滑了一跤就不好了。
所以霍渊时走前面,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能想到,他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林婶吓得六神无主,冲下楼,抱起晕过去的霍渊时,大喊着来人。
霍渊时八岁生日的这一天,额头缝了六针,右手肘关节的尺骨鹰嘴骨折。
好在骨头没有移位不需要动手术,只需要石膏固定。
林婶战战兢兢地给霍渊时擦额头上的血迹,霍老太爷劈头盖脸地怒斥她。
林婶一边自责一边抹眼泪。
病房门从外面开进来,众人看向门外风尘仆仆,从外省赶回来的霍承曜。
霍承曜大步往里走,担忧道:“阿时怎么样?”
医生护士让开道。
他一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病床上,额头上缝了针,脸色很苍白,虚弱地躺在那里。
自责和内疚顿时席卷了霍承曜的心口,他走向病床,坐下来,握住霍渊时的另一只手,“痛不痛?”
霍渊时摇头。
“霍爷,是我没照顾好大少爷,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不起,对不起。”林婶满脸歉疚地道着歉。
霍承曜看了她一眼,“出事之后就不要内耗自责了,好好照顾阿时才最重要。”
医生解开一条药膏。
“要抹药膏吗?”霍承曜问道。
医生回答:“要在骨折的表皮抹这个药,再打圈吸收,最后才固定石膏。”
医生将药膏挤在霍渊时的骨折处,一整管的药膏要全部抹完吸收需要不少时间。
“我来吧。”霍承曜开口。
在医生的指导下,他一边给霍渊时的手肘抹药膏,一边问道:“几点了?”
霍渊时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
缝针到拍片,已经过去很久了。
霍老太爷拿出怀表看了一眼,“九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