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几束巨大的火焰,明亮得足以照亮大门旁边的整个空地。当她走近时,她可以看到从钢铁上、附近建筑物的高窗上以及许多小马的脸上反射出的火光。
他们中的许多人正试图躲藏,他们躲在沟渠里,躲在矮树丛里,或者躲在附近建筑物的较低楼层里。更多的人则是在街上徘徊,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站在空地上,而是站得足够近,以至于片刻他们就可以跑到空地上。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装备了临时盔甲,这套盔甲好像还挺应《疯狂的麦克斯》(MadMax,乔治·米勒导演的电影,讲述的是世界已崩坏,人性已殆尽,为了生存所有人都必须残酷斗争,在无尽的荒芜沙漠中,两个逃亡的反抗分子为这世界建立秩序的事,引自百度百科)的景的。
空地中央有三匹小马,站在一个巨大的篝火前。“掩耳盗铃而已。白痴。”
关于哪个是达摩克利斯,没有什么好猜测的。他的盔甲闪着金色的光芒,身后火焰的反射使他的皮肤看起来和金属一样。他是一匹陆马,有着浅黄色的皮毛和奥运会选手一样的身体。这件盔甲看起来比他的追随者们所穿的那些都要好得多——这些盔甲像是一个真正的小马铁匠做的,而不是废弃物搜寻者找到的,也不像是她村里的学徒能做出来的。
他看见她来了。那匹粗壮的小马举起了蹄子,四周的谈话声都静了下来。只有风和几处营火的噼啪声。”你终于按照我们所说的来了。明智之举。”
她走了过来,眼睛因为收缩而感觉紧张。由于离火非常近,她丧失了大部分的夜视能力。“我来是因为它适合我。”她尽力保持着声音平缓,好像她没有发现危险一样。直到现在,它仍旧肯定能让人轻信——即使是一个傻瓜也会留意着潜伏着的小马。
在这么近的情况下,亚历克斯放松了注意力,打开了她的思维,召唤着她所有的能力。达摩克利斯在她面前什么都隐瞒不了——她可以知道他的计划,他的天性,他的过去。
但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亚历克斯紧张了一下,把她身上的每一丝魔法都集中了起来,但徒劳无功。尽管她身边的每一匹小马都有自己的名字、过去,以及事件发生以来在地球上此处的混乱生活,但达摩克利斯什么也没有。在这次谈判中不可能会有欺骗行为。
“在下就是达摩克利斯。”他摘下头盔,放在身边。下面的脸很阴沉,有疤痕,看上去很残忍。他的眼里闪着智慧,鬃毛剃得光秃秃的。”而你就是在我的城市里搞事的小马。”
他带着各种各样的饥渴的兴趣看着她——她觉得有点不舒服。”你的技巧和幸运的猜测可能会给你在一些人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以已消逝生物的名义来透视一个假象的过去,并且预言未来并不难。你会发现我根本就不关心你那所谓的预言。”
她把声音放低,轻轻地说道,“那我就会告诉大家说我不认识你们。作恶的人哪,离开我去吧。”
他那严厉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丝微笑。“你究竟是谁,‘恶魔’?对我说实话——我可不像你意志薄弱的仆人。只要你站在这个陆地上,大地就会向我坦诚一切。”
这匹小马真的那么强壮吗?有多少地球小马受到了地球的眷顾以至于可以引导这样的力量?“她从来没有给过我这种力量。”“我叫亚历克斯。我是失落亚历山大的灵魂,那里汇集着所有的想象力和知识。”
达摩克利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那金色的眼睛就像一只猛禽似的。最后他把目光移开了。”你以为你的国王会让你在麦子成熟之前把麦子从他的田里抢走吗?除去你比用稻草人监视你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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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拼命思考着试图把事实拼凑在一起。一个穿着当地盔甲的土生土长的小马,统治着城市中最大的帮派。粉碎着一切重建文明的企图。”你想从我的定居点得到什么,达摩克利斯?尽管跟我说你的条件,我们来一起讨论。”
他的笑容又回来了。”没有条件。我不在乎你那些死定的小马。我唯一感兴趣的是你。这些故事令人印象深刻——我听说你赤蹄空拳杀死了十几匹小马。你对搏斗的掌握几乎无人企及。我让你来是想看下这是不是真的,然后给你一些建议。”他用蹄子指了下,“看看你身后!”
亚历克斯急忙转过身去看,正好看到一头独角兽在大约50步远的地方,正对着她拉着一个原始的十字弓。
“开火!”
她靠着条件反射移动着。她的身体颤抖着,翅膀拍打着,魔法充满了她。一股粗壮的气流在她周围升腾,使她闪电般地向左偏了半度。它没有直插她的胸部,而是在她挽具的皮带上刮了一下,然后在地上翻滚着落在了达摩克利斯前面。
亚历克斯随后着陆,甚至没有意识到她一直在盘旋。
“真不错。”达摩克利斯后退了几步,跺了跺脚。“艾伦!”
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黑暗中升起,它越来越高。那牛头怪肯定有将近7英尺高,戴着由生锈的钢铁板草草打造而成的盔甲,手里拿着一把比她整个身体还长的斧头。“我在,达摩克利斯。”
“杀了她。”
牛头座的角上覆盖着锋利的金属片,所有的金属片都以奇怪的角度固定着。他大概有半吨重,前进时地面开始摇晃。他似乎不紧不慢。
“你最好让他停下,达摩克利斯!”她喊道,怒火在她的声音中沸腾。”要不然就让我来停下它!”
作为回应,这匹巨大的种马并没有随意地走开,而是换上了一个新头盔。
牛头怪向她冲了过来。
再一次,没有机会做出反应。达摩克利斯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跑开,也没有给她时间制定出周密的策略。一只巨大的两足动物向她冲过来,火在他盔甲的金属上闪着橙色的反光。
亚历克斯一动不动,她集中着注意力,把翅膀拉得紧紧的。她听到远处的几声笑声——看着的小马已经认为结果已经揭晓了。
斧子掉了下来,那力量足以像劈柴一样把她劈成两半。直到最后一刻之前,亚历克斯一直保持不动,然后她猛地侧向一边,因为她再次迅速召唤空气的力量,空气在她周围翻腾。在他的身体还在摇晃时她翻到了牛头人的侧面,一边走一边拔出一把刀。她在牛头怪的脚踝肌腱处深深地切了进去,在她的刀下,肉像泥一样裂开。她又向那个方向滑了15英尺左右,跑到牛头人的可控范围之外。
斧头还深深地插在土里,牛头怪尖叫着朝旁边倒下,嘴里冒出了泡沫。
一旦被激怒,牛头怪几乎可以忽略任何疼痛,即使那是致命的伤害,他们也会义无反顾战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忽略他们受到的伤痛。
艾伦试着站好几次,但每次他都一瘸一拐地脸向下倒在泥土里。每次他似乎都更加愤怒了,深深的伤口中喷射着与泥土混合的鲜血。她割破动脉了吗?
此时的牛头怪已经失去理智。他开始用爪子试图抓她,他完全放弃了双腿,用两条胳膊撕扯着地面爬着。亚历克斯平稳地后退着,想要躲开十分容易。”你这是在不必要地牺牲自己人!”她朝戴着金盔甲的达摩克利斯喊道。”我可不想杀了他们!”
艾伦停止了匍匐前进,尽管他仍在发怒着。他目光呆滞,似乎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在她身上了。嗯,这比平常更糟,因为这是在可怕的篝火和无月之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