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佾和赵允让都归班,赵祯又道:“众卿可还有本?无本退朝吧。”
朝臣们差点没噎死,拖,还是你皇帝会拖啊,这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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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完。
“臣有本奏!”
却是回去的赵允让又出来了。
“皇兄,何事要奏?”
“宗正寺还有一事未明,还请陛下定夺!”
“何事?”
“皇长子入宗册之事。”
赵祯一皱眉,“有何不妥?”
赵允让深吸了一口气。
“臣与北海郡王共掌大宗正事,对皇家仪典有督办之责,对皇室传承亦有造册录籍之职。”
赵允弼一哆嗦,你说事儿就说事儿,带上我做甚?
赵祯眉头锁得更深:“皇兄有何异议,不妨直言。”
“那臣就直说了。”
“说吧。”
“皇长子到底要以嫡子之仪入册,还是以庶子之仪入册?还请陛下明示。”
!!!
百官这回都不是噎了,是差点没吓死。
这个事儿,终于有人敢提了,而且,还是赵允让亲口提出来的。
放在别的朝代,这事不用提,只能当赵祯说过的话是放屁。
可是,大宋所处之机,正是最微妙的时候。
这个时代,儒学正处在又一个迷茫期,儒家礼法也并不是那么稳固,而且,老赵家就是带头不尊礼的典范。
不论是赵大与赵二那出说不清道不明的“传弟不传子”,还是赵祯死后的“濮仪之争”,根本就不是用礼法就说得清的。
况且,赵允让提出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微妙了。
原本对此事一点迟疑都没有,坚定地不希望看到两子夺嫡局面出现的朝臣,此时看向曹佾的背影都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人都是自私的,曹皇后之子如果顺利上位,那曹佾拉拢了谁,没拉拢谁,肯定是不一样的吧?
可是其中——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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