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破败地房间中。叶清玄抬起头,凝视着墙壁上模糊的字迹。
已经过去两天了,案发现场的血字已经变得暗淡了,但依旧能够看出原本的摸样。
墙壁上原本粉刷着白粉,可现在已经被被火焰撩至焦黑,可依稀能够看出暗淡干涸的血迹。
那是叛徒临死之前留下的印记。
可看起来却倏无章法,也没有任何的含义,哪怕叶清玄穷搜了自己所知道的任何文字,都和那个奇怪的字迹对不上号。
就算是音符也一样。那个字迹完全就像是小孩子涂鸦一样,随便写出来的。
如果硬要去套的话。可以理解为某种变体的书法,可那些笔法写起来无一不是耗时费力。一个临死之前的人,而且还被点燃了,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写这种东西?
“真是奇怪啊。”
叶清玄凝视着墙壁上的血渍,缓缓摇头。
在旁边,白汐无聊到翻起眼睛:“他不会是乱抹的吧?”
“一个人被活活烧死,痛苦到那种程度,竟然还想要写东西,怎么可能会去乱涂?
叶清玄明白,这是那个家伙的报复:哪怕是被杀掉,他也要留下教授的致命弱点,让其他人干掉他,为自己报仇……”
可是教授会什么会出现呢?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报复的话,那就太鲁莽了。如果他是教授的话,绝对会暂时忍下这口气,另觅良机。
可以断定,那个叛徒一定是原本教授的心腹,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其中就包括那个有关教授的大秘密!
要知道,教授目前正是深受重创,需要养伤的时候,他所有的盟友都已经弃他而去,在‘议院’的追杀之下,众叛亲离。
可以说前所未有的脆弱。
究竟有多要紧的秘密,需要教授亲自出动,冒着被骑警围攻的风险去干掉他呢?
那些骑警的战斗力虽然只是聊胜于无,但不要忘了,他们背后是阿瓦隆的警视厅:只要他们只要获得了静默权限,便随时可以用铜哨发出信号,调用笼罩了整个阿瓦隆的静默结界。
到时候原本就被压制到无害的以太会变得更加充满惰性,就算是乐师想要调用力量也会举步维艰。
况且,只要稍加阻拦,那些镇守在总局内部的乐师就会随时赶到。
如果闹大了的话,还会引起戍卫军团的注意。
如果运气再糟糕一点,当天统领戍卫军团的是一位圆桌骑士……恐怕教授也只能饮恨当场。
圆桌骑士。骑士之德的维护者,安格鲁的至上之武力。
当年亚瑟王临死之前,将自己所创造的幻兽封印在了十二具神圣甲胄之中。将它们分赐给自己麾下的骑士,命他们永恒守护自己所创立的帝国。
那些骑士立誓以自己的生命守卫安格鲁。获得了当年圆桌骑士团十二具神圣甲胄的认可,从而具有种种超凡异能。
甲胄之中蕴藏着堪比圣徒的恐怖力量,哪怕以人身能发挥出万一,就足够任何乐师退避三舍。
那么……究竟是什么秘密,值得教授冒着被围攻的风险,亲自出手杀死那个叛徒呢?
叶清玄陷入了沉思。
“表哥你为什么对教授这么感兴趣?”白汐问:“难道是因为他和你惺惺相惜?”
“别开玩笑了,那个家伙还惦记着我的脑袋呢。”
叶清玄翻了个白眼:“我可是莫名其妙地摊上了这一大堆破事儿,总要将背后那个散播流言的家伙给找出来。
而且。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谁盯上我?”
“你怀疑是教授?”
“很有可能。在所有人将信将疑的时候,是他先放出话来,说他对那个身怀重宝的小鬼志在必得。
除非他有确定的消息源头证明我真的和阿瓦隆之影有某种关系,否则难道他是看我帅想要招募到麾下给他当打手么?”
“……表哥你刚才那句自夸很有夏尔那种不要脸的风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