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律师:“你说伊唇小姐主动找的你,那么请问你何时来的南都?伊唇小姐何时找的你,是不是开庭前两天找的你,并且让你保密?”
刘发眼珠子转了转才缓缓回答,“是。。。。。。是,就是两天前。”
原告律师又问:“四小姐最近五天都没有离开过祁龙苍?去哪里找的你?还是说找你的人根本不是四小姐,而是有人打着四小姐的名义收买你的?”
刘发惊慌的看了一眼被告律师,这才慌忙解释:“不是的,是有人打着四小姐名义找我的,并且给了我钱。”
原告律师笑了一下,看着法官:“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被告律师:“原告律师利用语言陷阱故意曲解证人的证词,我方反对。”
法官敲了一下法槌:“反对无效。”
被告律师一脸沉重的看了一眼原告律师,然后这才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方提供证据,作为原告的瞿女士94年并不在伊家,而且当年花芬在事发期间并不在南都市,我方提供了当年花芬女士离开南都市和回来的火车票购买记录,所以瞿女士是在故意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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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唇紧握的拳头松开,原来连花芬出入南都市的火车票都有,伊觉这一招完全是针对她的,无非就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打她个措手不及,让她也尝尝什么叫心灰意冷,有心无力。
伊觉比之伊远翔,更狠。
三号证人也是伊觉告知她的,如此一来也会临阵倒戈,不会说真话了。四号证人是方落,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父母还活着,紫檀花园的骸骨不知道是何人,至于dna鉴定那也做不得数的,被告律师和原告律师还在激烈辩驳。
原告律师:“方小姐,既然你说你父母尚在,为何刑警队法医科出的鉴定报告那两具白骨就是你的父母呢?这么多年你不去找你的父母,反而寄人篱下伊家,似乎有些牵强把?”
方落一副弱者姿态,我见犹怜的模样:“我父母生意繁忙,无暇顾及于我,我这么多年生活在伊家,伊叔叔和胡阿姨都对我很好,我当他们是亲人自然不会是寄人篱下。你如果查一下,应该知道我半年前刚刚回国,期间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如此一来我父母怎么会死?至于刑警队法医科出具的报告,那是弄错了,今早李队长还去伊家知会了一声。”
瞿姨大惊:“怎么可能!你父母不可能还活着。”
方落反问:“瞿姨,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过是被旁人『迷』『惑』,我父母健在,你如何能这么诅咒他们,肯定是有人威胁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瞿姨张了张口,原告律师接过了话:“方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被告律师:“方小姐所说难道不是事实?方建斌夫『妇』存活于世,你们却因为一己私欲,不顾礼仪道德诅咒他们,还故意构陷我方当事人犯罪,现在请出的两个证人皆指证你们丧心病狂为了赢得官司而收买人心,如此我都要怀疑你的职业素养。花芬女士千禧年入土为安,若干年后还要被你们利用只为伪造录音,如不是有人做局从旁协助,你们怎会如此胆大妄为。伊家四小姐怨愤不平,对我方当事人当年对她的惩罚怀恨在心,竟然诅咒自己的母亲死亡,如此心思可称之为歹毒,心如蛇蝎。”
原告律师愤怒:“你曲解事实,血口喷人。”
法官:“请两位律师注意言辞和情绪,这里是法庭。”
······
之后的话伊唇半个字也没听见去,神情木然的看着前方,法官和一众陪审员的模样在她视线里不辩真容,原告被告律师激烈的交锋也不曾入耳,所谓的证人嘴唇一张一合,也甚是模糊,耳边一直有嗡嗡的忙音萦绕,大脑停止了运转。
伊唇不知道此刻她能做什么,是站起来大声辩驳被告律师的无耻,还是斥责原告证人的临阵倒戈,又或者是痛心疾首胡丽的偏袒,还是义愤填膺的询问伊觉为什么这么做?
短暂的失聪之后,终于能听见一点声音,法官坐在那里敲了法槌:“原告,你是否还有其他有力证据,如果没有,那么我们会宣布驳回你对伊远翔先生的起诉。”
伊唇突然从观众席上面站起来,往外走了。这场当庭对质突然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无论结果如何,也改变不了她的遭遇,也改变不了她内心压抑的愤怒和委屈。
如今她才看明白,她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也是输了最基本的尊严,她以为虎毒尚且不食子,乌鸦还能反哺,可是伊家,这个在紫檀路屹立了百年的大家族,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千疮百孔,人人笑脸相迎,也不过是伪善的嘴脸。
她问自己,到底争什么呢?能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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