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
我这就回禀张大人——"
"
不必了。
"
清冷的女声从屋顶传来,白芷抱着刀跃下,身后跟着一队举火把的衙役。
火光映照下,百姓们这才发现,每个差役衣领都缝着不起眼的红布条。
与此同时,县衙粮仓顶棚上,墨云风收起望远镜,对身旁的邓晨道:"
第三批探子也入彀了。
"
年轻的太守望着城南渐次亮起的灯火,忽然解下腰间玉佩递给韩清漪:"
拿去当铺,再换三十石黄姜米来。
"
严光摇着羽扇轻笑:"
明日怕是有更多刁民要来领劣粮了。
"
最明亮的火光处,王老汉正把腊肉切成薄如蝉翼的片。
每有乡亲过来,他就往对方粥碗里放一片。
"
邓太守给的。
"
他总这么说,说完必定要指指袋底的红布条。
待到分完最后一片,老人忽然面朝县衙方向跪下,将空油纸高高举过头顶。
寒夜里,不知谁先哼起了古老的调子。
渐渐地,整个城南都回荡着苍凉的歌声。
檐角铁马叮咚作响,竟像在给这无字的感恩曲打拍子。
五日后,张彪秘密据点。
烛火摇曳的地下密室里,张彪正用金刀剔着牙缝里的鹿肉丝。
探子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老爷,那邓晨果然是个草包,发的全是牲口都不吃的劣等粮!
城南的王老汉领了粥,蹲在墙角哭得老泪纵横。。。"
"
哦?"
张彪把金刀往案上一插,油光满面的脸上露出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