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伤人?”江紫烟仿佛自语,却是在问三舅母。
“伤人?”显然三舅母也是刚刚想到这个问题。
“那么幕后之人的用心就太险恶了。”三舅母小声说道。
江紫烟迅速环顾四周,感觉周围的人都在关注着台上,说道,“不知幕后之人是谁,为何要故意伤害这些参赛之人。”
“做一件事情无非为名为利,这件事的背后谁能获利,谁就是背后的主使。”
三舅母的声音未落,就见比武台上之人已经见了分晓。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一脚把对方踢翻,对方已经认输,就要下台,高大汉子又朝着这人的心窝踹去。
江紫烟皱眉。
武比场上伤了人不用赔偿,同时也规定,只要对方认输,不管是否已经将对手打下台,对方都算是输了。
现在对方显然已经认输,若是再揣上一脚,这人就是不死,怕也是和曹二公子差不多了。
问题是,曹二公子刚救活,若是再出现一个这样的人,就是自己精力再好也没有功夫每天救一个人。
台上的赵尚书大喝一声,“站住!住手!”
那人置若罔闻,脚步一丝停留都没有。
这人敢无视赵尚书的命令,就是赢了也不可能让他接着参赛。
江紫烟分出一缕意识,潜入那人的意识里,问道,‘为何要下此毒手?’
这人迟疑一下,脚下慢了半拍,地上的人站了起来,转身跳下武比台,逃脱了刚刚的一脚。
台上的人清醒过来,脚下已经没人,只能沮丧的转身,也跳下武比台。
这人赢了,江紫烟记住了这人的样貌,等待比箭术的时候再论高低好了。
输了的自然不能参加箭术比赛,有些留下观看,有些直接回了住处,就等着皇上颁奖了。
前来参加武比的人众多,大多是冲着出人头地来的,也有一部分冲着输赢朝廷都有奖励来的,故而第一轮的比赛一直进行了好多天。
第二轮的比试一下子少了一半人,场地自是空了出来,愿意留下来观看的也有了容身之地,那些赢了的准备参加箭术比试的,自然没走,就是输了的,也有原地没动,留在这里观摩别人的武艺。
江紫烟的意识潜进刚才那个赢了的人的意识里,那人到了下面,环顾四周,没找到预约好的人,便开始骂人。
骂了一阵,又开始诅咒,无非是对方不讲信用之类的。
江紫烟见在此人身上暂时找不到什么线索,便撤回意识。
叶家三夫人早盯上此人,江紫烟见三舅母冲着台下几个人摆手,台下之人不动声色已经到了那人身边,其中一个和他耳语几句,便前后离开演武场。
“三舅母要在此人身上打开缺口吗?”
三舅母知道瞒不过江紫烟,道:“不知道幕后是何许人也,敢在我们北晋的京城耍手段,也得看我们北晋人给不给他这个脸。”
这几天比武场伤人事件时有发生,早被郑尚书报到庆元帝那里,庆元帝便把调查这件事的任务派到叶府三夫人头上。
接下来又有两个参加比赛的想要故意伤人,江紫烟阻止后,被三舅母的人随后带走。
到了下午,叶羽上场,对方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手上一把大砍刀。
叶羽和那大汉相互施礼,便打在一起。
开始那大汉见叶羽是个小姑娘,便有些大意,被叶羽一剑削去一大把胡须,这才拿出十分的精力。
那人的下颚已经出血,滴到衣襟上,瞬间染红了月白色的衣衫。
江紫烟饶有兴致的看着,叶羽已经用上了八分的力气,和此人打的不分上下,随后又加上一分,眼看着那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