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你的东西,请收好。”陆半夏将手中信封放到杨臻臻面前。
杨臻臻看着眼前的信封,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半夏,这是。。。。。。”
陆半夏抬手,打断了杨臻臻的话:“杨小姐,我们并不相熟,请你称我为陆小姐或陆女士。”
听到这话,杨臻臻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再次开口道:“陆小姐,这是什么?”
陆半夏冲杨臻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杨小姐,不妨亲自打开瞧瞧。”
杨臻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伸手取过信封打开,当她看清纸上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的捏着那张纸,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陆半夏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杨臻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突然很怀念过去的那个自己,懵懂天真无忧,对很多事情一知半解,是少了许多烦恼,但也同时错过很多真相。
而现在恢复正常的自己,未来或许会面临无数刀剑风雨,增添许多忧愁烦恼,但至少她是清醒的,能看清周围的人事物。
杨臻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咬紧嘴唇,不知该如何向陆半夏解释这一切。
陆半夏并未催促,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杨臻臻的回应。她手中并没有实证,只是一个猜测,尽管她不愿相信,但她还是选择了去验证。
她可以理解厉邵眠不想与曾经的她捆绑,但她无法认同,更无法接受。哪怕曾经的她与常人不同,但她是个人,需要被尊重。
陆半夏是没有把握的,她不清楚杨臻臻会如何回应,是坦诚还是隐瞒,无论哪一种,她都愿意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包厢里陷入一片沉默。杨臻臻终于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准备开口说话时。
“陆小姐,你也许会认为我在诡辩,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破坏陆厉两家的联姻,我……”
“杨小姐,你不必解释了,木已成舟,多说无益。”陆半夏来此不是为了听杨臻臻解释事情起因。
“对不起……”杨臻臻微微低下头,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杨小姐,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陆半夏扫过杨臻臻平坦的小腹,语气冰冷。
“陆小姐,请你放心,我会离开这里,绝不会出现在你眼前。我和宝宝会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永远都不再回来,邵眠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杨臻臻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所以,你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陆半夏突然提高了音量,犀利的话语直接挑破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陆小姐,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啊。”杨臻臻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的神色。
呵!陆半夏冷笑一声,这些话听起来真是熟悉得很呢。什么远走高飞,什么永不归来,什么不让邵眠知道,统统都是借口罢了。
“杨小姐,我陆半夏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陆半夏丢下这句话后,便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包厢。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没必要再留下,耗费时间。
杨臻臻看着陆半夏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无奈。其实她并不想伤害陆半夏,但唯有厉邵眠,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拱手相让。
陆半夏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后便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泪水浸湿了脸庞,她感到无比的痛苦与难过。在她的世界里,哥哥是最重要的,厉邵眠也很重要。
可现在,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一想到哥哥以后会有嫂嫂,厉邵眠也将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家庭,有宝宝和妻子。半夏越想越难过,心都好像碎了好几瓣,她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状,仿佛所有的依靠都在远离,整个世界变得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知何时,陆半夏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哭泣过度导致身体疲惫,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夜半三更。借着月光,她看到趴在床边休息的陆菘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