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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那些虚的。那都是风光给外人瞧的,我又不认识他们,凭什么花钱给他们瞧?
供他们茶余饭后窃窃议论,凭什么呢?
我叶霓裳无亲无故,只有一个兄弟,他不介意我风光与否,他只介意我是否过得顺遂。
他不曾有过一场风光无限的婚礼,瞧我十里红妆声势浩大的嫁了,他做何感受?
他相公爱他疼他,也定要心里难过感到亏欠了。”
宋伯怀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他居然认真的,在回答他关于他们的婚事。
他想说什么,可他用软到极致的手,流转着他的鼻尖,流转过他的唇,流转过他的颈。
这只手,打乱了他所有的理智。
叶霓裳在他的耳廓,轻声细语:
“宋伯怀,我今夜就要你。”
话音未落,他扬起一抹笑意,得意洋洋的在他的耳廓吹了一下。
短促的气息,却骤然吹乱了宋伯怀所有纷杂的念头。
轻促的气息,也点燃了一把炙热的火。
他血肉之躯,怎敌这万种风情。
他的欲望,尽数被他勾出。
他移目看向他,带着一抹罕见的威仪。
以往文质彬彬的人,一反常态的流转过一抹肃杀:
“是我要你!”
疯狂跳动的心脏,在心底沉淀多年的情愫,一路摧枯拉朽的化为汹涌澎湃的江涛,宋伯怀疯了似的欺身而上。
“伯怀,霓裳漂泊半生,原来良人,一直伴我左右。”
清晨,雾霭沉沉。
“唰”地一声,红布扯下,露出一杆傲然挺立的长枪。
流风拂过,火红色的枪罂猎猎飞扬。
谢清遥望着眼前的长枪,眸光流转过一抹震惊。
那枪头是他父亲的,枪身是柘木所制的。
谢虎,辛老,谢老三,也都震惊的看着那杆枪。
沈星河握着比他高出很多的长枪,得意的望着谢清遥:“怎么样,不错吧?我让陈氏兄弟给做的。这柘木还是从那个跟我打商战的掌柜那”
谢清遥将他抱在怀里了。
赶来送行的众人无语的撇过头。
谢虎不耐烦的对谢老三说:“我给他们数着了,这一路,他们俩抱了十回了,不腻么?”
谢清洲没搭理他,因为他至今还对搬家了无人通知他而感到心寒,他扯下一颗粽子,埋头啃。
半晌,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在苍茫的天幕下,他们低声叮嘱着对方。
谢清遥移目,看向眼巴巴的小石头。
小石头朝着他递了个眼色。
谢清遥看向沈星河:“等一等,我和小石头说两句话。”
谢清遥带着小石头走得远了一些,垂眼望着他:“什么事。”
小石头贼头贼脑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回过头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袱:“谢大哥,这个你带着。”
谢清遥接过:“这什么?”
“我用压岁钱买的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