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松开手,轻蔑的目光望向那跑堂的,平静的说道:“你去找六坛酒来。”
跑堂的惊愕的张着嘴巴,点了点头,片刻之间,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带着五个人各捧一坛酒颠颠跑回来。
慕容雪赞赏的点点头,微笑说道:“现在,还得麻烦你们把酒坛放在这六人头上。”
那几个人不敢怠慢,紧忙照做。
慕容雪在几个官差前面走了一圈,连连点头,沉声说道:“你们如若不想骨头碎裂,就去镇外树林等我,若是酒洒了一滴,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几个官差忍气吞声,瞪了慕容雪一眼,一个个向镇外走去。不多时,街上聚满人群,鸦雀无声的看着几人,长街之上,竟陷入深夜一般的寂静。
慕容雪凝望一会儿那几人的背影,又走近周姝彤,微笑道:“恩人,这包里一锭银子还你,剩下的烦请你散给百姓,可以么?”
周姝彤笑了笑,终于开口说道:“这又不是你的银子,我才不要,都给百姓吧,那一锭银子你还是要欠着我。”
慕容雪点头称是,向她报拳说道:“拜托了!”言罢转身,大步流星追上众官差,将他们赶到镇外树林。
慕容雪让那几人并排站好,挨个查看了酒坛,面带微笑的赞赏道:“你们很乖,很听话!”
其中一个官差哀求道:“慕容公子,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啊。”
慕容雪点头道:“嗯,不可能!”
“那你还点头?”
“我喜欢!”慕容雪冷冷望着几人,厉声说道:“你们开酒楼,勾结达官显贵,都和我无关,但是你们鱼肉乡里,欺凌百姓,我可容不得。”
为首那官差怒目而视,狠狠说道:“关你屁事?”
慕容雪怒道:“你有父母没有?”
“慕容雪,你可想好了,和我们做对,没你好果子吃!”
慕容雪冷冷一笑,又自顾说道:“普天之下,哪个不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你们有什么权力任意欺辱,和你们说这些也是白说,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让你们洗心革面。”
为首官差傲然说道:“老子吃的是皇粮,办的是国家派的差事,要你管?”
“啪”的一声,那人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个耳光,酒坛咣当落地,摔成碎片,酒慢慢向四周蔓延。
慕容雪冷笑一声:“末流小吏,宵小之辈,也配说国家二字。你是敬酒不吃,可怪不得我下手无情。”
那官差紧咬牙关,蹦出几个字:“慕容雪,你敢!”
慕容雪哈哈大笑,“你还真是硬气,可见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我就为你费些事。”言罢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踏上那人双膝,微一用力,那人两只膝盖登时粉碎,此生再别想站起。
其余几人呆如木鸡,大汗淋漓,耳边只传来那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慕容雪轻蔑的看了几人一眼,缓缓说道:“知道酒坛干什么用么?怕疼的,自己动手。”
那几人忙要求饶,慕容雪喝道:“住口,再啰嗦,两条腿都别想留。”
那几人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闭上眼睛,拿起头上酒坛,猛地砸落,都轰然晕倒在地。
慕容雪神情冷峻,挨个踩碎膝盖,又走向正鬼哭狼嚎的为首那人,呸了一声,厉声说道:“恶吏记住,我叫慕容雪。”言罢飞身回到镇内。
周姝彤早已把银子散给百姓,见慕容雪大摇大摆回来,微笑说道:“大侠,你办完事了?”
慕容雪收起得意神情,笑道:“啊,是的,我们走吧。”言罢拉过缰绳。
周姝彤不由娇声笑道:“你这个马夫,还做的尽职尽责,有模有样呢!”
慕容雪嘿然一笑,边走边说道:“谁让我欠你恩情呢,你找那青衣人干什么啊?”
周姝彤在马上止住笑声,沉声说道:“他祸害少女,我偷偷下山,从雁门一路寻到这里,就是要除了他。”
慕容雪舒了一口气,笑道:“恩人,看来咱俩缘分浅薄,我不能再和你相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