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佛祖!哈哈哈!”
“不行了!肚子好痛!哈哈哈!”
场中唯一还“清醒”的,大概只有依旧沉浸在自我世界里、高举“挠挠棍”、一脸“你们懂不懂艺术”的徐神武了。
他看着周围笑得东倒西歪的众人,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咦?你们笑咩啊?我唱得唔好听咩?好有哲理噶!”
但是,奇迹真的发生了!
真的好用嗳!
那个一动不动的钓叟,那个好像与身下冰岩、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雕塑一样的存在。
就在徐神武的“你真系就快钉?!”余音还在寒潭回荡时——
他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眼底不再是迷茫,而是带着一种被强行从美梦中拽醒的愤怒!
恐怖的气息以钓叟为中心,瞬间扩散,笼罩了方圆可见的所有地方。
近处的徐神武、狐媚儿和辛梦儿,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万丈深海,四面八方都是足以将神魂都碾成粉末的恐怖压力。
远处那群看热闹的更是凄惨。
他们脸上的狂笑还僵硬着,眼神却已流露出恐惧。
修为稍弱者,当场口鼻溢血,双膝一软,直接被这股威压碾得跪倒在地,五体投地,瑟瑟发抖,好像在朝拜一尊从远古苏醒的神只。
“腾——!”
一声轻响,钓叟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迅捷得完全违背了他那老朽干枯的身体构造。
前一瞬还盘坐在冰岩上垂钓,下一瞬,他已经笔直地站在徐神武面前,中间的过程被抹去了。
他那身破旧的蓑衣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徐神武想要后退,想要闪避,想要祭出自己最强的防御法宝,但他的身体,他的神魂,乃至他思维的每一个念头,都在那双眼眸的注视下被彻底冻结。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枯槁、布满老年斑的大手,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的速度,朝着自己手中的“挠挠棒”探来。
那只手,明明干瘦如柴,却蕴含着摘星拿月的伟力。
徐神武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无法匹敌的巨力从挠挠棍棒上传来。
虎口剧痛,手臂瞬间麻木,那根“挠挠棒”,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易主了。
钓叟握住了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