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刚刚浮出水面、魔影憧憧、散发着滔天凶煞之气的巨大冰棺!
它们……被硬生生地、一寸寸地、压回了那深不见底的漆黑寒潭之中!
冰棺内传出不甘的嘶吼!
那股足以冻结诸天、污染万界的恐怖恶意,在钓叟这轻描淡写的一甩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重新禁锢回那冰冷的寒潭!
看着一人镇压万棺的钓叟背影,徐神武只觉得胸膛中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他在想他什么时候可以达到这种睥睨天下程度。
沸腾的水面在顷刻间平息,翻涌的黑雾倒卷而回,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好像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幕,只是幻觉。
做完这一切,钓叟身上的气息以惊人的速度衰落下去。
他眼中那两道璀璨的金光迅速黯淡,那份洞悉万古的清明,也如潮水般退去,重新被浓得化不开的浑浊与痴傻所取代。
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变回了那个风中残烛般的钓鱼老叟。
他转过头,茫然地看了看徐神武,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鱼竿,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鱼……我的鱼……怎么……还不……上钩……”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
从神明般威严,到痴傻的老人,只在弹指一挥间。
镇压世界的“源初之疫”,以身殉道的少年,等待传人来取走的神格,还有那从寒潭深处涌出的、几乎让他神魂俱灭的恐怖恶意、无数的冰棺……
徐神武有点懵,这信息量实在太大了,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
钓叟刚才那镇压寒潭异动的力量,绝对真实不虚!
徐神武第一次到达寒潭的时候,也是被钓叟轻描淡写的救了一命。
这钓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钓鱼翁。
但是他的记忆为何时好时坏?
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徐神武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少年?
和给赤麟族族人起混名字的那个少年是不是一个人?
神格?
到底是一个法宝还是一个精神类的东西?
残魂?
还到处都是?
这就像空气一样,那还是魂吗?
钥匙?
更是有点没头没脑,还其中一把,到底开什么的也没说!
这完全是一堆的谜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