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红听了,看了飞飞一眼,说:“我要回去了,你们玩吧。”
飞飞连忙挽留:“再坐一会儿嘛,这么着急走干嘛。”
美红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飞飞家。
阿末还是惦记着心中的疑惑,忍不住问飞飞:“不是都订婚了吗?怎么又退了呢?”
飞飞看了阿末一眼,神色有些不耐烦,一边转身整理桌上杂乱的物品,一边说:“现在觉得不合适,就退了呗。”
“为啥不合适呀?”
阿末急切地追问。
飞飞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没好气地说:“他家啥都没有,结婚后他出去打工,就我一个人在家,这日子以后可咋过,我思来想去,觉得实在不合适。”
阿末听了,心里暗自想着:“结婚这事儿,没想到这么复杂。”
阿末见飞飞对自己的态度远不如对美红热情,便说:“我回去了。”
飞飞只是哼了一声,也没再说话。阿末见状,赶忙离开了飞飞家。
之后的日子里,娇兰只要看到阿末和飞飞走得近,就会有意无意地说一些飞飞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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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采婆婆匆匆忙忙回到家,对阿末说:“美红要去L市给人家带宝宝了,明天就走。"
阿末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美红和我一样大,我们平时都很少抱小孩,哪会带孩子呀。”
这时,元正刚好路过,听到阿末这么说,停下脚步,满脸不屑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么笨,啥都不会。人家美红可机灵着呢,一说就会。”
阿末一听,心里顿时不服气,反驳道:“还有人天生啥都会的?难道不用学吗?”
元正被阿末的话激怒了,把手里的农具重重一放,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阿末说:“人家美红一点就通,哪像你们,蠢得跟头猪似的,就算手把手教都教不会。”
阿末听了,心里委屈极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出了院子。
阿末爬上院子后面的地头,此时太阳正在慢慢西落,天边被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霞光笼罩着周围的一切,周围的景物都覆盖一层色彩。
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丝丝凉意,田地里快要成熟的麦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麦香。
阿末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突然,一阵“咕咕”的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阿末摸了摸自己早已抗议的肚子,无奈地笑了笑,跳下地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准备回家吃饭了。
深秋,冷风瑟瑟地吹着,村子里的树木都褪去了叶子,只剩干枯的枝丫直愣愣地刺向天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阿末站在院子里,望着那些光秃秃的树枝,心里空落落的。
元正的谩骂声还在耳边回荡,这让她越发渴望能离开这个家,去外面寻找新的生活。
“阿末,”娇兰从屋里走出来,打破了寂静,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听你那个爸说,有个厂子在咱们这儿招人,男的女的都要,一个月能挣几百块呢。”
阿末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急切地转身看向娇兰,眼神里满是期待:“真的吗?那咱们去看看吧,说不定能给我找个活儿。我可不想再在家里听那些骂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娇兰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我去问问吧。不过,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别抱太大希望。”说完,她转身朝屋里走去,脚步有些沉重。
阿末望着娇兰的背影,心里犯起了嘀咕。她总觉得娇兰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但又说不上来。
院子里的风更大了,吹得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阿末紧了紧身上的旧棉衣,寒意却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阿末心里一阵苦涩。
她先是去做地毯工,本以为能有个出路,结果厂里裁员,又回到了这个让她压抑的村子。
后来去村里小作坊做地毯,每天几寸的进度,看着师傅们每月几百的收入,再看看自己手里那几张可怜的零票,她只能无奈地对生活妥协。
之后,在娇兰的帮助下,美红介绍阿末去给别人带宝宝。
一开始,她对那个陌生的家充满了好奇,一切都那么新鲜,伙食也比家里好,她渐渐变得圆润、白皙。可时间一长,无尽的家务和那个不怎么哭闹、逗也不笑的小孩,让她感到无比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