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还有一方石桌石凳,左右两侧,一边是厢房,一边还是厢房。
昨晚温舒瑶睡在西厢房,他睡在对面的东厢房。
想来隔壁院子也是这般布置,不由对昨晚柳郎中一家安眠赞一句。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儿都没惊醒他们。
睡得真够香甜的。
回头想起墙角那道黑影,身姿细条,年轻女子夜行?就是不知有何企图。
在麻子还未起床前,赵三枪打发了上门探情况的县衙差役。
巷子口躺了几个被扒个尽光的死尸,瞅那死相就不像好人,县衙并无多急心,正好收尸回去翻找几个重案悬案顶罪结案。
住在鱼头巷附近住户没落个明白可闹心呢,今晚有歹人躺巷子口,明儿个极有可能躺自家门口甚至家里。
万一遭难可咋办?
住户们一再追问时就被县衙用一句捉拿要犯,要犯已伏诛等回拒。
得,县衙还立功了呢。
嘿嘿,这世道。
当麻子坐在院子石桌前慢悠悠品着清茶时赵三枪将巷子口的热闹事儿说个八九。
“你这意思是我们昨晚给县衙送了几分功劳?”
书生听明白了。这县衙里头能人不少啊。
“对。听说收尸时,脸都是蒙着的。县衙正好对几个悬案头疼呢,”
赵三枪也很佩服这种身处公门脑子灵活的妙人。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多多配合。”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喧哗,然后大宽引进来三人。
“恩公,恩公啊。”
来人正是开仁芝堂的柳郎中伙同他老伴,还有老仆。
那老仆年事已高,睡眠不太好,昨晚院子进人时其实是没睡的。
扒着门缝儿刚好将赵三枪“偷袭”翻墙恶徒的场景看得真真的。
见刀光凛冽更不敢出声,还因胆怯至极反而吓晕过去,一觉睡到天明。
睡了个好觉才惊醒昨晚的惊险。
是隔壁院子的住户救了他们一家。
“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
麻子见柳郎中进门跪地立马起身扶将起来。
“恩公,大恩大德,没齿不忘。请受柳某一拜。”
柳郎中婉推恩公伸过来的双手,后退两步,执意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