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区区一个江家庶出子弟,竟敢在咱们燕山县耀武扬威,假冒朝廷官员,还骗取吾等钱财,真真是找死?”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怒骂连连,将心头的郁结之气全部释放了出来。
在这燕山县中,他们就是天,高高在上,到哪不是受人尊重和敬畏,可还从来没人敢如此羞辱他们。
现在不仅有人冒充江家大公子羞辱他们,还掠夺他们的家产钱财,实在是找死。
这一刻,他们是再也忍不了了,发誓要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
众人聚集在一起,疯狂讨论着该如何对付假江公子,可说着说着却又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表情难堪,脸色苍白,绝望的发现自己等人好像没有威胁对方的手段和实力。
就算对方已经没了江家这个虎皮撑腰,可摆在明面上的力量,也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庶出的假公子江乾手中紧握着一张王牌,那便是由大量贱民组成的悍卒。
这些悍卒数量庞大,在江乾的调教下,更是凶悍异常,装备精良,战斗力惊人。
反观这些士绅们的私兵和家仆,平日里耀武扬威尚可,与江乾的悍卒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够看。
这么一想,士绅们刚刚稍微舒缓的心,又被一股浓重的忧愁所笼罩。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和担忧,眉头紧锁,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他们心头在滴血,好不容易有了夺回被骗走的银两,现在希望又破灭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管一管那个恶徒了吗?自己等人的家产被夺了大半,难道就无法再追回了吗?
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燕山县士绅们积攒多年才有的这般财富,就这样硬生生被人给欺骗走了。
一想到这里,他们都郁闷的想要吐血。
“诸位家主莫慌,对方虽说在燕山县中有些实力,聚拢了一部分流民充当士卒,可也并非难以对付,我这就去北地涿州,请江家人来。”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李公子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如同指路明灯一般,让在场士绅们眼前微微一亮,继续侧耳倾听对方的话。
李公子继续说道:“江乾这个庶出子弟能够大胆的成为假冒校尉,获得官印文书,想必江成公子已经遇害身亡,而罪魁祸首必然是江乾,江家主母知道此事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家主母同样出身名门望族,是江南李氏嫡女,知道自己儿子惨死之后,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江乾。”
“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在一旁静静等候,让江家主母调动江家势力和李家势力,收拾了江乾这个胆大包天的庶出子弟,只待江乾死期,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夺走的一百多万两给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