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宽阔的公路上撒欢儿。
段永淳窝在副驾驶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机大哥的后脑勺,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他感觉到车厢后头的氛围有点微妙,于是决定还是少跟张天云搭腔,免得不小心触怒了赵佳瑶这座“冰山女神”
。
张天云呢,则是无聊得快要发霉了。
他暗暗佩服赵佳瑶,这姐们儿简直就是天生的“高冷女王”
,无论何时何地,那张脸总是板得跟石雕似的,连生气的时候都不带一丝波澜!
“嘿,这气质,绝了!”
张天云在心里头给赵佳瑶竖了个大拇指,但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青春美屠夫”
的绰号,心里头一阵暗笑。
今年赵佳瑶的“制冷效果”
似乎又升级了,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正琢磨着呢,突然脚下一阵剧痛传来,张天云低头一看,好家伙,赵佳瑶的高跟鞋不偏不倚地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这一脚,那叫一个狠哪,估摸着脚背已经“五彩斑斓”
了。
张天云疼得直吸气,扭头看向赵佳瑶,却发现人家正悠闲地赏着窗外的风景,脸上连个波纹都没起。
“这……赵总,您的脚……”
张天云硬着头皮开了口。
赵佳瑶眉头一皱,张天云顿时觉得脚上的压力又大了几分,疼得他差点没蹦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赵佳瑶的声音平静如水,眉头微微蹙着,脚却悄悄收了回去。
脸上?哪有什么得意或者解气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呃……没事,没事!”
张天云赶紧打圆场,心里头那个憋屈啊。
这姐们儿摆明了是故意的,可自己还能说什么呢?赵佳瑶那是什么人?高傲得跟天鹅似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有失身份”
的事儿来?
“真是个腹黑、报复心强的女人!”
张天云在心里头把赵佳瑶腹诽了个遍,但脸上却笑得比花儿还灿烂,时不时还偷偷瞄赵佳瑶一眼。
赵佳瑶心里头那个气啊,“青春美屠夫”
?这哥们儿是不是吃错药了?自己好心好意帮他找人做慈善,结果就落了个这么个绰号。
一想到这儿,赵佳瑶就觉得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闷得慌。
嘿,今天我可是憋着股劲儿,非得好好出口恶气不可!
咱的车子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从热闹的市区一路狂奔,冲出蓉城,向北飞驰了二十多公里,然后一头扎进了蜿蜒曲折的乡道。
左拐右绕,跟走迷宫似的,又过了十几分钟,总算是到了穆县县城。
你别说,这穆县县城虽然不大,但挺有新鲜感。
自从它成了开发区,城镇建设就成了党委政府的头等大事,现在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儿小城市的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