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冷静的,大概就是在徐蕊身上。
那些年,牧津的冷静自持丢盔卸甲。
看着秦冽眼底的错愕,牧津又道,“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说我们俩当初回泗城的选择对吗?如果我只是做自己,我所想的那些事完全可以做,可我有特殊的身份,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做……”
秦冽脊背靠后,闭上眼。
牧津,“惩恶扬善谈不上,说太大的抱负,老实说,我也没有,不知道你的初衷,反正我那会儿接下老师布置的任务时,想法就是,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
秦冽嘴角轻扯,“我又何尝不是。”
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他们,更是看过了比普通人更多的人间丑态。
明白权势和利益在这个社会就是能够横行霸道。
明白生活在底层的人,兢兢业业,战战兢兢,活在条条框框里,为的不过只是一顿温饱。
可即便这样,还是会有人给予他们诸多为难。
这种时候他们最怕什么?
最怕求告无门,官官相护。
这种时候,一个清正廉洁的人就是他们这些人的所有期盼。
想到这些,秦冽睁眼,眸子里全是暗色,“查吧。”
牧津闻言伸手再次拍了拍他手臂。
他知道,他是想通了。
没办法想不通。
他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不然还怎么完成上面交待给他的任务。
牧津,“现在去医院?”
秦冽,“现在去许家。”
牧津闻言脸色一变,“嗯?”
秦冽,“我只是去聊天喝茶,又不是去杀人放火。”
牧津轻笑,忍不住骂了脏话,“槽!”
半小时后,车停在许家门口。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车门打开,保镖跳下车去敲门,来开门的佣人在瞧见来人后哆哆嗦嗦,人险些抖成筛子。
“姑,姑爷。”
佣人结结巴巴。
说完,意识到不对,又改口说,“不,不是,小,小秦总,牧,牧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