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天,人人都穿短袖,而她那个时候,又刚好得到一条表姐穿不了的小花裙。
她很喜欢,没有嫌弃是旧衣服,还给小花裙取了个名字,叫孔雀裙。
(而那条裙子,至今还在老宅的衣柜里。
)
中午,他们在柳村吃的中饭。
斑驳零星的记忆里,大爷家还有一只毛色很亮,并脾气很好的大黄狗。
她很喜欢它,连饭都不想吃,就一直追着大黄跑。
特别想揪它尾巴。
但大爷怕黄狗咬,就和她说:“娃娃不要闹,要好好读书,我这辈子,就是没读过书,连名字都不会写。”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她当时听进去了。
后来,她学习成绩一直很拔尖。
但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去过柳村,沈肃清也越来越不着家,她有爸爸,也跟没爸爸一样。
当然,从那以后,她也没有再见过大爷。
也忘了这个人。
……
折苍道:“他就是柳村人,从92年年底,开始帮沈肃清送东西。”
沈秋脸色微微发白,92年她十岁,已经上三年级了。
“是哪些东西?”
折苍点头:“是的。”
“那沈肃清呢?”
“据他们描述,沈肃清从来没告诉他们,东西从何而来,又去往何处。”
“所以,现在只能确定,沈肃清和范老邪有关?”
“对。
还很紧密。”
她揪住周吾胳膊。
声音接近颤抖。
“那还等什么呢,不是说范老邪掌握着沈怀的确凿证据吗?”
如果是顾及她,那大可不必,她愿意大义灭亲。
折苍道:“现在还不行,他和范老邪的关系很紧密,那这一抓就是打草惊蛇,我们还想再等等,最好是等范老邪露出水面。”
“那如果一直不露呢?”
折苍看了眼周吾:“不会的,我们会逼他露。”
沈秋感到头疼,捧住脑袋。
“还真是子承父业了,可真是好笑,既然他一直在做这些,可我们家为什么还很穷呢?穷到那个时候,连肉都买不起,天天不是咸鱼就是辣酱,为什么了?”
折苍不语,这也是他们想不通的,并由衷感觉,沈肃清很能忍。
所以当务之急,他们还要找出钱财在哪里。
“我凡表哥呢?是不是他们?”
沈秋头痛到眼眶发红。
折苍皱眉,他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