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爷不禁叹气感慨道:“诸君之争历来就有,不想如此过早就该站队了!”
钱玄通施法变出一个水火篮儿,再从地上拣起碎石瓦砾,使了个障眼法,篮中之物变作色泽诱人的果品,轻笑一声,说道:“戏你一戏,好叫你失了脸面。”
走了稍许,有人上前阻拦,他叫道:“速速前去通报,只说本朝国师携果品前来探望太子。”
那人应着,低头小碎步地进内门。
得了允命,钱玄通提着水火篮儿进去。
走到堂外,只看见那陈成道四仰八叉躺在主位,丝毫没有储君之模样。
钱玄通暗喜:“果真不出吾之所料。”
正待反应。
金蟾忽地从里面走出,摇摇晃晃,提着壶酒,叫道:“来,喝酒!”
钱玄通摆摆手,说道:“小道不善饮酒。”
金蟾又叫道:“是男人吗?是男人就满饮此壶!”
说着,就要把酒递过去。
钱玄通暗暗冷笑道:“笑话,我一个修炼的全真,会与你一介凡夫喝酒。”
暗中使法,就要移形换影离去。
岂料,使了一遍,不见灵验。
金蟾的酒将他倒了个全身,酒水“哗啦啦”
地直往下滴。
金蟾叫声“不好!”
就来给他擦拭,不想鼻子忽然一痒,忍耐不住,打了个喷嚏,口水唾沫溅在钱玄通满脸。
“真对不住,我给你擦擦哈。”
金蟾醺醺然躬身道歉。
金蟾摸了一把脸,将水火篮儿放至地面,往大堂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地转头离去。
直至看不见他的背影,金蟾忽的一改“醉”
态,提起篮子,瞅了几眼,扭头道:“果真不出你所料,他使了个障眼法,给咱吃石头!
得亏我用法眼定住,让他使不出法力。”
陈成道揭开衣袍,露出腹来,懒散地卧着,说道:“十年前他过寿辰,各路大臣都送与他礼,然我送的礼较为寒碜,于是就这般结下了梁子。”
金蟾点点头,说道:“怪不得。”
又转头问道:“你送了甚么?”
“一箩筐洋芋。”
“啊?”
……
过了几日,有人向太子府投帖,拆开一看,却是宰相府的请帖,唤他去宰相府做客。
“这么的,就走吧。”
金蟾甩动着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