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凉竹不也挺舒服么,把他手臂都抓红了。
又或者是他把人抱起来弄,假意要抱到院子里去,吓着了?
也不会。
当时燕凉竹根本不怕,还说有胆子你就走出去。
是他没敢,也绝不可能抱出去。
哎呀。
贺绛指尖碾着冰凉的刀鞘,死活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怎么就能叫人大半个月都不搭理他!
“。。。。好像去望月台了!
我刚瞧见燕大士提着两只孔明灯朝那边跑,看样子很高兴,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自从入朝为官后,燕凉竹少见有这么活泼的时刻。
是怀抱灯笼,踏着雪蹦跶过去的。
“。。。。。。”
蒋名义连忙走回来,低头朝坐着的人说。
“将军,您不过去瞧瞧?”
“我去干什么,他又没差人叫我!”
贺绛酸溜溜的说。
蒋名义顿了两秒,点点头:“哦,那末将送您回府吧,兴许燕大士是约了旁人呢。”
“——敢!”
贺绛噌的蹦起来,急了,“谁敢赴他的约!”
燕凉竹长的好看,朝堂第一美男子。
每每上朝的时候,有的百姓和宫女都得等在宫门口瞧燕大士一眼。
贺绛已经是提心吊胆的日防夜防了,还是拦不住雪花似的求爱书信往燕凉竹书案上飘,男的女的都有。
两人的关系虽没有摆明面上说,但近几年可都出双入对的。
谁敢再约燕凉竹?
当他是死的吗!
“不知道啊,”
蒋名义双手背后飞快瞥他一眼,嗓音不急不慢,“嗐,反正您又不打算去望月台,不如早点回府歇下,明儿还约了裴王去郊外跑马呢。”
“跑什么马,我倒要去瞧瞧谁敢赴他的约!”
贺绛把佩刀往腰上一挎,气冲冲就朝望月台去了。
蒋名义站在宫门口笑着摇摇头,心想着今晚大抵也不用他送将军回府了,准备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儿。
抬步正要走,后面李二牛摇摇晃晃的被侍卫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