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
随着救援进行,医院提供安全避难场所,在区域内传播甚广,越来越多多在家熬不下去幸存者也开始自发前来求援避难,也就在今日,避难所总人数突破了两百五。
住院楼十八层,一楼大厅,二楼检验科,九楼手术区,其余楼层皆为病房。
按理说医院当初容纳病人数量还是远超这个数,然而现在房间分配却出现紧凑不足的现象,就连二楼检验科的核磁共振房间都拿来住人,原因挺多,物资堆放,环境较差(遭过丧尸,死过人),最关键的一点,多数幸存者都以家庭形式入住,两到三人就占据一个病房的情况不在少数。
就算有上述缘由,住院楼九到十二层的四层楼其实还有许多空余的病房,但众多幸存者却没办法住进去,或者说,住也住不踏实。
在住院楼一楼无人的偏僻角落,四位手持利刃的看守镇守在一处路口,得到对讲机那头的许可,其中一名看守带着他们走入了通道,隐约听到发电机的噪鸣,里头是用于住院楼侧面的货运电梯间,当所有人乘上后,看守按下了九层的按钮。
很是稀奇,这是整个医院唯一能用的电梯,也不是说发电机供不上功率,只是医院原本的发电机数量也就那么两台(进电梯前“听到”
的那台显然不在此列),在供应避难者日常用电情况下,再使用电梯存在一定的安全风险,就怕突然哪个阿姨突然接大功率电器或者哪里发生短路。
通往九到十二层的应急楼道出入口已经被各种重物封锁,要想进入其中只能通过这段电梯,可想而知住在九到十二层的是什么人物。
从消防上讲这并不安全,要是出了火灾想跑都难,但要是仅是防备丧尸的话,这就很严密了,为了保证安全,使用电梯的人甚至单独豁开了电路,这台发电机只给电梯供电,即便其他地方出现火情也不容易受到影响。
来到九层,电梯门打开,迎面却又是一道栅栏门,外头的看守探头进来查看,确认没问题这才打开栅栏门。
一路顺着通道往下,林雨惠沿途座椅上,有许多人翘着脚悠然坐着或躺着,大多数都在吞云吐雾,对到来的两位女子翘首以盼,目光丝毫不加掩饰地直指某些风韵之处,然而当祁欣雨的拇指微微顶出刀刃瞬间,个个转目他处不敢再看,显然也是见识过这位的厉害。
一路到底,尽头便是集合多间手术室的区域。
当最中央的手术室被踩开,空调凉意扑面,三间手术间并立,之间相连的通门都是敞开的,可以看到左右其内各展开一张大桌,两大伙人汇在那打牌,喝酒。
见到来人,互相眼神示意后,纷纷放下手中的扑克,有的抓紧手中酒瓶,没人起身围来,只是原本有些喧闹的环境刹时安静下来,视线汇聚在新进门的两人之上。
林雨惠没把注意力放他们那,面前手术间正中央处,以两张手术台放平后拼成的大桌,以一张洁白的麻布铺垫在上,一套集龙头、热水壶、清洁工具、茶宠为一体的精致实木茶具摆在其上,随着几人来到跟前,恰好烧开水的水壶呜呜直叫起来。
就在那手术台之后,一位寸头脖粗肩宽的汉子坐在一张长凳上,身着花格子衬衣敞开着胸口几颗纽扣露出半截胸膛,双脚左右摆开颇为自然而浪荡,他便是医院避难所众多幸存者口中所谓的韩总,韩光泽。
在韩光泽的身侧还坐着一人,个子很高,面容消瘦印堂冒黑,眼神显得阴狠,一身干练的运动服,双腿并膝而坐,没有视线接触,一直沉默不言,这是他的得力手下,劳子左,据说是个练家子,曾一个人提刀干翻七八只丧尸闯出尸群逃生,身手很是了得。
韩光泽优雅的伸手拿起水壶,活冒白气的水花在早已摆放在面前的两盏茶杯上浇洒一圈,另一只带着檀木手串的手捏着镊子,将杯子夹起来回晃了晃,浑水往茶托倒开。
放下镊子和水壶,一边按压着茶托排水管,一边拿起精致的茶壶,给面前烫好的杯子中添下还滚烫的茶水,对着林雨惠和祁欣雨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来的很是时候,恰好第三泡。”
林雨惠也不客气,端起茶杯轻轻抿了抿,然而祁欣雨却连坐也没坐,对方似乎却是也不恼,只是瞥了一眼其手里的刀
茶水入喉,很柔和,润糯醇厚的口感,舌尖轻触,短暂的苦涩喉随之产出细细甘甜,下喉很顺,茶香仍能从喉间溢散,令顺下的舌头活性愉悦久久不息,是好茶。
“一哥们前天刚从一家茶铺获得的一饼熟普,那店家也是鸡贼,墙上挂的均是次货,这些好茶反而给他藏到柜子深处,要不是我那哥们识货怕是也遭了眼。”
紧接着他开始叹息。
“这场灾难搞得大家措不及防,换做平日,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等好东西。”
“我们又好到哪去,哪也不敢去,只能龟缩在这医院之中,喝点小茶,打发打发时间。”
“你说外边到底怎样了?是全世界都乱套了还是就这渝州?我在沪上还有几套房子,希望别给闹到那去”
“韩总,想太远的咱也没用不是,现在渝州市危机四伏,我们得想着先活下去。”
林雨惠转着手里的茶杯说道。
“这也还要多亏了你们组织起救援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可不敢出去对付那些怪物。”
韩光泽笑道。
“也多亏韩总在避难所组织管理,没有韩总震慑,怕是我们拿回来那点物资都不够分的。”
林雨惠感慨道。
两人心照不宣,却是知己知彼,韩光泽是在他们来到医院后的第二天,率领着一干物流园区的人员来医院寻找物资,一帮凶神恶煞的家伙,各个手持工具利器,谁曾想竟硬是加入医院避难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