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可悲地安慰着那颗日夜防备的心。
一个是可怜地折磨着自己的心智,活得不像他自己。
他又怎能不疯呢?可惜啊……可惜……”
曹华斟酌着道:“可最后坐上皇位的还是陛下您!”
“哼,哈,哈哈,这件事才是最好笑的事。”
“陛下?”
“你知道先皇有多不喜欢朕吗?”
曹华:“……”
“即便没有太子,他也不会将那个位置传给我!
所以我也不想学太子,在他面前演什么父子情深。
我深信,只有秘密与软肋才能把控人心。
无论这心是真是假,可结果终是好的,不是吗?”
“是。”
“哼!”
他语气突然间陡然急转,异常冰冷。
“别以为我是真稀罕这个皇位!
别以为人人都稀罕这个皇位!
父皇拿着这个东西,把我们这些皇子当狗一般戏耍。
可朕就是不在意!
朕从来也不在乎。
朕只是……只是不甘心!
朕更不想死!”
“陛下!”
曹华知道,陛下这是又陷进了癫症中,失态了。
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
在这片静默中,时间似乎缓缓停滞。
不知过去多久,久得好似天地间再也没了别的声音。
曹华的额头上已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就在他要坚持不住时,皇帝的声音又响起。
“曹华!”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