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褶皱……”
她转身冲向“龙被”
展柜,手套在织锦边缘摸索,果然在第三道暗纹里摸到凸起的线头。
轻轻一扯,整块织锦竟像幕布般展开,露出背面隐藏的巨幅图案:日军士兵押送着黎族村民走向雅加大岭,每个村民胸口都绣着“禁”
字,而在队伍最前方,举着火把的道公左手无名指缺失——正是符阿公的祖先。
“这是1943年的‘天火行军图’。”
陈雨桐声音发颤,“日军强迫道公举行假的圣火仪式,用禁公咒污染山兰米酒,村民喝了就会感染病毒,症状就是‘鬼剃头’,然后被拖去雅加大岭焚烧,对外谎称是‘祖先鬼降罚’。”
她指着画面右下角,几个穿白大褂的日本人正在收集骨灰,罐头上印着“火病毒母株”
。
王阿牛突然指着模型船形屋:“屋顶的人形纹在动!”
微型黎锦的战士们竟缓缓转向北方,手中弓箭对准博物馆窗外——远处,霸王岭方向腾起灰黑色烟柱,正是雅加大岭的位置。
更惊悚的是,每个战士胸口的“禁”
字都在滴血,血珠汇聚成箭头,指向展柜里符玉梅的筒裙。
展柜内部突然传来“砰”
的闷响。
陈雨桐凑近时,发现筒裙的血字已完全渗透到正面,火凤凰的尾羽被染成漆黑,翅膀却诡异地张开,露出藏在羽毛里的小字:“第七个道公在省医院,今晚子时——”
字迹突然被新渗出的鲜血覆盖,变成了个燃烧的“7”
。
“是倒计时!”
王阿牛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七叉镇医院的监控画面——第三章提到的七名道公,此刻只剩六位,而第六位正在省医院ICU昏迷,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上,波形竟诡异地呈现出火纹图腾的形状。
纸箱底部突然掉出张老照片。
陈雨桐捡起时,呼吸几乎停滞:照片里,年轻的父亲抱着三岁的自己,站在霸王岭山脚下,身后是戴防毒面具的日军士兵,他们脚边躺着具黎族少女的尸体,脚踝处纹着“禁公眼”
——正是符玉梅的纹身样式。
“陈博士,外面有人找!”
保安的声音带着慌张。
展厅门口,穿黑纱的黎族老妇人正用织锦梭子敲击地面,每敲一下,地砖上就浮现出禁公咒的光斑。
王阿牛突然惊呼:“是‘禁公使者’!
只有当年参与过屠村的人才会被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