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牛趁机举起银铃,“禁公藏在老龙楼里,不是雨桐!”
他拽着陈雨桐冲进古宅,身后传来符阿强的咒骂和施工队的脚步声。
古宅的榫卯结构发出“咯吱”
响,陈雨桐的手电筒扫过积灰的黎锦,突然发现每幅人形纹战士的弓箭都指向墙角的神龛——那里供着的,不是黎族祖先,而是个戴防毒面具的日军士兵牌位,底座刻着“昭和十八年登户研究所宫本太郎”
。
神龛下方的砖缝里渗着幽蓝荧光。
陈雨桐撬开青砖,露出向下的石阶,腐叶与化学药剂的气味扑面而来。
石阶尽头是扇铁门,门上焊着樱花徽章,旁边刻着行黎文:“用禁公的血打开,用火刑的灰封存——献给第七个道公。”
“是日军实验室!”
王阿牛的木弩对准门锁,“我太爷爷说,当年鬼子在祠堂下挖地道,用黎族‘禁公’做人体实验。”
他摸出皇帝洞捡到的铅牌,往锁孔一贴,铁门“咔嗒”
开启,里面传来发电机的轰鸣。
实验室里的情景令人窒息。
玻璃罐里泡着焦黑的人体组织,每个标签上都写着“火病毒实验体”
,最新的一罐标注着“2025年4月5日符玉梅”
,罐底沉着半片黎锦,正是她失踪前绣的火凤凰。
更震撼的是,墙角的冰柜里整齐码着七支金属试管,标签上印着七名道公的名字,王阿牛的试管已被取走,剩下的六支里,符阿公的试管液体正在沸腾,发出与圣火相同的幽蓝光。
“看桌上!”
陈雨桐指着泛黄的实验日志,1943年8月15日的记录刺痛眼球:“将禁公咒注入火病毒,症状与黎族‘鬼剃头’一致,需七名道公血祭激活母株。
现任道公符老七(符阿公祖父)拒绝合作,处以天火刑,其子符阿强(符阿公父亲)自愿成为实验体……”
日志最后一页是2025年4月7日的新笔记,字迹与旧日志完全相同:“第七个道公已锁定,王阿牛(道公后裔,无名指火刑疤)。
今晚子时,借查禁仪式取血,注入省医院焚尸炉的母株,天火计划重启。”
落款处画着燃烧的禁公眼,旁边粘着根银白色发丝——正是七叉镇医院患者掉落的那种。
身后突然传来铁门关闭的“哐当”
声。
符阿强举着开山刀堵住去路,施工队成员拿着注射器逼近,他们的瞳孔泛着幽蓝,和圣火熄灭时的火焰一样。
陈雨桐注意到,符阿强的左手无名指不知何时缺失了,和皇帝洞石棺里的日军实验体相同——他竟然是1943年实验体的后代,甚至可能接受了基因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