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禁包真相
黎峒文化园的祭祀广场被暴雨冲刷得发亮,七根图腾柱上的火凤凰雕塑在闪电中忽明忽暗,尾羽指向的中心位置,施工队新修的祭坛正在渗出幽蓝荧光——那是天火核被激活的征兆。
陈雨桐摸着后颈未褪的紫斑,指尖触到一片凸起的纹路,竟与符玉梅筒裙上的双面绣完全吻合。
“雨桐,看台下!”
王阿牛的木弩对准阴影里的人群,二十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围成圆圈,袖口露出的樱花刺青在紫外线下泛着冷光,正是第七章出现的宫本家族成员。
他们中央摆着个青铜火盆,里面燃烧的不是山兰稻,而是活纤维组成的禁公咒,每跳动一下,祭坛地面的火纹图腾就亮一分。
“1943年,我祖父宫本太郎在登户研究所研发出‘禁公病毒’。”
为首的中年男人掀开西装,胸口纹着完整的黎锦人形纹,箭头指向心脏位置的菱形水晶,“他发现,黎族的‘禁公包’纤维能与火病毒共生,感染者会自动践行禁忌,成为移动的传染源——就像你们在医院看到的‘鬼剃头’患者。”
陈雨桐认出他是省医院的院长,上周还在ICU“关心”
第六位道公的病情。
此刻他手中举着个檀木盒,盒盖刻着“禁公核”
三字,正是第八章在万人坑发现的同款:“三十年了,你们陈家父女总在破坏我们的计划。
1983年,你父亲用道公血封印了六个核,却没想到,第七个核就埋在圣火祭坛下,等着真正的道公后裔来激活。”
王阿牛突然注意到,祭坛地面的火纹图腾正在重组,七个焦痕连成的图案,竟与他手机里皇帝洞岩画的“天火行军图”
完全一致。
更惊悚的是,图腾中央的圣火祭坛废墟下,传来发电机般的轰鸣,混着黎族老妇人的哭声——那是“禁公使者”
的召唤。
“他们要在三月三祭祀夜,用我的血启动禁公核!”
王阿牛摸着无名指的火刑疤,那里正对着院长手中的檀木盒,“雨桐,你父亲的笔记里说,禁公核需要‘七名道公的血+祖先鬼的怒火’才能启动,现在他们已经凑齐了六个道公的血,就差我——”
“不止。”
院长冷笑,打开发电机开关。
祭坛中央升起座玻璃舱,里面悬浮着七具焦黑的躯体,胸口都嵌着菱形水晶,正是前六章死去的道公。
符阿公的尸体突然睁眼,瞳孔里映着陈雨桐后颈的紫斑:“你以为病毒只能通过血液传播?错了,双瞳人的泪痣,本就是禁公咒的活体容器。”
陈雨桐踉跄后退,撞到图腾柱上的火凤凰雕塑。
雕塑突然转动,露出内部的密格,里面整齐码着七支试管,标签上写着“陈雨桐”
“王阿牛”
“符玉梅”
……她的试管已被取走,液体正在沸腾,表面漂浮着禁公咒的活纤维。
“1943年,我们在符家少女体内注入病毒,又在你父亲的血里埋下引子。”
院长指向玻璃舱,符玉梅的“尸体”
正在吸收活纤维,逐渐“复活”
,“现在,你和王阿牛的血就是钥匙,能打开禁公核最深处的‘天火刑具’——当年日军没造完的病毒武器。”
王阿牛突然想起黎族“查禁仪式”
的歌谣,掏出手机播放正宗的赶鬼鼓乐。
鼓声响起时,祭坛地面的火纹图腾竟开始反转,禁公咒的活纤维出现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