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主卧,衣帽间里。
沈轻纾把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挂到衣柜里。
傅斯言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
他从身后圈住沈轻纾,下巴抵在她肩上。
沈轻纾动作一顿,微微侧过脸,“在外这段时间很辛苦吧?”
“还好。”傅斯言薄唇有意无意蹭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工作其实不辛苦,但见不到你比较辛苦。”
沈轻纾笑了,“你这嘴进修了?”
“阿纾。”傅斯言闭着眼,“靳阙没有死。”
沈轻纾一怔。
手中的衣架落在地上。
“别怕。”傅斯言托起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他残废了,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沈轻纾转过身,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身,“真的不会再出来了吗?”
“不会。”傅斯言抱着她,大手轻轻抚她的后背。
靳阙到底成了沈轻纾惧怕的噩梦。
傅斯言本不想告诉她,但又想到他曾答应沈轻纾,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对她有所隐瞒。
所以,回来的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
最后,还是决定跟沈轻纾说实话。
他将自己去见靳阙说的那些话也跟沈轻纾一一交代了。
沈轻纾听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对若米的死,毫无反应吗?”
“嗯。”
沈轻纾心里一阵揪疼,“若米要是知道,她该有多伤心……”
“她何尝不知道?”傅斯言温声安抚她,开解道:“阿纾,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很清楚靳阙是什么样的人,但她依旧做这样的选择,或许是她真的爱惨了靳阙,又或者她给靳阙生这个孩子,只是因为靳阙把她从那个贫困扭曲的家庭里解救出来,这是她的选择,亦是她自己的命数,你对她没有亏欠,你对她仁至义尽了。”
沈轻纾没说话,眼泪无声的流。
傅斯言低头,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去她眼睛的泪水,“不要哭,你为别人流泪我也会嫉妒的。”
沈轻纾本来很伤心的,被他这句话弄得破涕而笑。
“傅斯言!”她抬手捶他,“你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傅斯言笑了下,“我最近听到一句话,说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就是个永远长不到的男孩。”
“嗯,说得挺对,你现在确实像个幼稚的男孩。”
“阿纾,我要做你的男人,我会守护你,为你遮风挡雨,但在爱你这件事,我永远是个渴望获得你认可的幼稚男孩。”
沈轻纾吸了吸鼻子,故意逗他,“可是,我不喜欢幼稚的男孩呢!”
傅斯言:“……”
沈轻纾又道:“不过,我喜欢年轻的男人,可是你比我大四岁。”
男人迟疑一瞬,反应过来,她故意的。
大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抵在玻璃柜门前,低头狠狠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