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迷路知晓的。”小丫道。
怀月日道:“这后山可玩不成捉迷藏喽!到处都是草蔓灌木。人都进不去半分,搞不好里头的蛇虫蚁害极多。所以啊,有林兄这么一打理,想必会好一点。”摇着腿,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把玩。
这狗尾巴草都是灵气十足,怕是再过百年,这根狗尾巴草都能变成灵植了。只可惜怀月日给它连根拔起,剥去了外面裹着的叶,直留下一根头上毛茸茸的东西。
今日与往常一般,怀海天匆匆就出门了,不过今个运气好,在南城的一处犄角旮旯里看见摆摊的老道。这些日子给怀海天走的,都瘦了一圈了。
怀海天老道摊前,蹲下拿起放在地上的一个铜钱,怀海天细看一番,这就是普通铜钱呀!怎么滴还买卖银钱了?
长胡老道瞥了一眼怀海天道:“别看,看了你也看不明白,说吧又要做什么生意?”
怀海天对于这老祖,真就说不上有那种血脉的干系,就说这几天吧,这老东西肯定刻意躲避自己的,让自己一番好找!怀海天这还没说话,长眉老道笑望着怀海天道:“别在心底骂贫道,放声骂出来?岂不痛快?”
嘴角刚要动的怀海天脸色抽搐一下,便道:“不厚道,不厚道,竟然透人心识!”
长眉老道说道:“贫道这么一诈,你看你不就说实话了?还需要透人心识,那么下作的事,贫道可干不来!”
怀海天放下手里的老铜钱,望着长胡老道希意的问道:“你想必都知道,最近咱家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长眉老道说道:“不是给你避雷符纸了吗?这符不单单是避雷,能现下的无限压制其气运散出的气息,这样的双重保护还不够?还想闹哪样?”
“不是问这符的事,而是有无有可能解决怀月日和这处道场的关系,总不能父子永不相见吧!就算我不见可以,但茗容不行呀!她现今心心念念的都是孩子们!这事怎么弄,至少得有个好的结果吧?”怀海天一口气说出一大串话。
长胡老道摸着胡子望着这个中年人还是说道:“有些因果的问题本因就不再此处,解是无法解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小两口好好的过日子,怀月日那小子以后肯定回来给你们养老!”言到此处,长胡老道不再言,蹲在一旁,暮气沉沉的目光望着街道,皱纹根本是显暮气的根本,而好像本就那样自然。
这怀海天心底就踏实了,养不养老的不重要,但言下之意就是这臭小子还能回来就行。
怀海天陪这老祖坐了会。便要起身走了。
长胡老道目光由暮气转变为精光的暴躁道:“小兔崽子,个钱!想什么呢?在这里想白嫖?”
刚迈出步子的怀海天嘴角抽搐,心想像这种不问价钱就开始做买卖的是逮到往死里坑呀!真不能做这买卖了,开始加快步伐,装作不认识这疯老头一样。
背后却传来老道嗤笑的声音:“想白嫖?贫道自然是留了一手,还有一个重要的因数没讲!就是防着你个兔崽子不要脸!”
怀海天一震停下脚步,憨笑着转头说道:“我像是那种白嫖的人吗?我这是回去给您老取钱去!”
长胡老道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怀海天,摇着头道:“贫道从来讲究随缘,你留下你身上值钱之物,我与你说道?说道?”
“那能不能留点衣衫?怕回到家之后不好交差,还会以为被打劫了,要不然就是以为在寻花问柳,没钱付账,给人扒了个干净,这样子真不好!”怀海天打着商量的口气说道。
长胡老道脸色既不打趣,也不竖颜,只是平和的语气讲道:“贫道做生意有这么坑吗?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
怀海天慢慢的移步过来讲道:“先讲价钱!”
长胡老道比出一根手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呀!一根手指有三节,意味着价钱方面至少得三样东西加一样特殊的东西!
跟老道做生意,就得必须按照老道的要求来,这是老道的规矩!这样的规矩熟识之人少之又少,不然单凭老道的生意,山上起码得多出几位肩挑大道宗修。
就像那脱了个精光的年轻人一样,做了生意换了一把绣剑,但却无比值得!
寻常不知长胡老道根底之人哪敢这样做生意,熟人之间又做不了生意,这怀海天就是个列外,从长胡老道这里收刮了不少好东西,那二十七艘仙云舰就是从这做生意换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生意买卖都是如此。
长年老道各地摆摊,只寻有缘人,缘浅的皆是错过。谁又能想到一位年迈的老者摆地摊买卖的却是天下失传之物。这些个物件早就被老道下了障眼法,甭管谁来了咋样看都是一些破烂玩意儿,不然怎么能叫有缘人呢?
正常人来说在大街上看见一位老头摆着破烂玩意儿不绕路的?跟别说做生意了,而且这生意还是倾家荡产的勾当。当然有些生意只问心性,有些则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怀海天每次与老祖之间的生意往来都是这般心惊肉跳,不然怎么能说黑心昧了良心呢?都是自家人也不知照顾一点!这老家伙可不讲这些的。当然那怀月日小子与这老祖有些玄妙,老祖这么一个昧良心的人岂会无缘无故送人上好的仙法又是兵器的,自然是逮到自家人就往死里坑!怀月日那小子对这些玩意也不上心,估计老祖拿出再好的仙器出来都比不上怀月日在路边买的糖人看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