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珏心里瞬间委屈起来。
隋怜一出后宫便有侍卫向他通报,他听到她是要见别的男人后赶紧抛下了手头的政务朝这边赶来,这才赶在她进门前把她堵住。
可她见了他不仅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居然还当他不存在?
就算她还在因为他欺瞒她的事生气,她也不能这么狠心!
君长珏低咳一声,壮着胆子就要质问隋怜,开口时却不敢表现出不悦,状若随意实则充满委屈地问,“爱妃怎么到前殿来了,是何事惊动了你?”
隋怜懒得理睬他,但想到周遭还有外人在,到底还是得给这位当皇帝的狐狸留点面子,便敷衍道,“诚安郡王中邪了,郡王妃求嫔妾给她夫君看看。”
君长珏听着才放心了些,原来诚安郡王妃也在,他就说君怀瑾那小子平日里看着怪老实的,不至于胆大包天到私会他的宠妃。
“既然是中邪了那便请神官来便是,又何必惊扰了爱妃……”
君长珏话音未落,只听殿内传出一阵喧哗声。
君怀瑾已经醒了,正在殿内闹腾得欢。
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指着陆喜春就开始骂,“泼妇,你个无知泼妇竟然妨碍了本王的修仙大运,本王今日就要你好看!”
说罢他抬起巴掌就朝陆喜春的脸上挥去,但将门出身的王妃又怎会怕他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郡王爷?
只见陆喜春眉头一蹙,抬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扭到了地上。
“泼妇,泼妇你快放手!”
君怀瑾在地上嗷嗷大叫,撅着屁股胡乱挣扎的姿态十分不雅。
陆喜春也不客气,一脚就踩在了他的屁股上,怒声道,“你这害人的邪祟赶紧从我夫君身上滚下来,不然等我找到了法子,定让你魂飞魄散!”
君长珏、隋怜和秦烟罗走到门边时,刚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秦烟罗赶紧用手中团扇遮住了眼睛,低咳了几声,“陆姐姐,陛下和皎嫔娘娘来了。”
陆喜春慌忙把脚从夫君的屁股上移开,朝君长珏和隋怜行礼,“陛下,皎嫔娘娘,夫君他——”
她话音未落,地上的君怀瑾忽然跳了起来。
他的神态已经与方才大不相同,一双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望向陆喜春的眼神透着难以言喻的怨毒狠意。
“无知泼妇,你胆敢践踏我的身子,我要你的命。”
他这一开口,竟是连声音都变得尖细刺耳,听得人头皮发麻,心口发慌。
就连向来刚强的陆喜春都被震了一下,就在她愣怔时,君怀瑾忽然一振袖子,他原本绣着四爪行龙的袖子忽然变成一片纯白,白得刺眼晃目。
那袖子随着他的手臂挥舞,竟凭空涨出了几尺多,如同长了眼睛般飞快地缠上了陆喜春的脖子。
陆喜春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摄了魂魄一样,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那蟒蛇般的白绫缠着她的脖子一圈又一圈。
事情发生得太快,秦烟罗只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尖叫,唯有隋怜眼里的紫光闪现,抬起手来朝着陆喜春脖子上的白绫遥遥一指。
白绫骤然停住,陆喜春这才回过神来,发出濒临窒息的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