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可是打听过了,肖家大伯三叔为人吝啬也是出名的。
呵呵,到时候这个撒手锏一出,不怕肖培不乖乖就范!
肖培心怀忐忑,跟着许编修进入雅阁之内。里面已经有一位白衣秀士候着了,见了二人立即起身,满脸笑容地拱手说道:“见过两位翰林,快请入席。”
“久闻肖探花郎之名,今日才得以相见,真是是芝兰玉树,风采过人啊!”白衣秀士呵呵笑着。
肖培微笑拱手,“幸会幸会,阁下谬赞了,实不敢当。”
“怎么会?”那人摇头道:“若非探花郎如此优秀,陛下又怎么会御笔亲封?今日一见,才知道确实是实至名归,名不虚传啊!”
又说了一大通恭维的话,三人才分主宾坐下。
然后白衣男子拍了拍手,有一个衣饰华美的女子,带着两位青衣女婢走了进来。
三人手里各执琵琶笛箫等乐器,先跟三人福了一福,然后就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了。
粉袖轻挽,素手微便弹,有棕棕清音幽韵流淌在室内,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
一曲既毕,那女子起身行礼,“小女子宛如献丑了,还请三位公子莫要见笑。”声音婉约柔美,摄人心魄。
“哪里哪里!”白衣男子哈哈笑了起来,“宛如姑娘的琵琶可是这京城一绝,听一曲,可三月不食肉也!”
如此露骨的赞誉,让肖培不禁皱眉不已。
虽然这女子的技艺不错,但也不至于这边浮夸吧!
他倒是不会直接拆台,但那白衣男子显然不会放过他,扭过头来笑着道:“肖兄,你觉得呢?”
肖培能怎么办呢?只能点点头道:“不错,是我听过最好的曲子了。”
是啊,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在他面前专门给他表演。如今就算是弹棉花,于他而言也是最佳。
“肖公子谬赞了,宛如愧不敢当!”那女子低头浅笑,行礼致谢。
白衣男子拍手大笑,“宛如,你赚了啊!这为肖公子可是今科探花郎。有他挺你,还怕你的声名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吗?快快快,来敬肖探花郎一杯。”
一听这话宛如更是眼波如水,盈盈欲滴。她娇怯怯地捧起一盏酒,带着几分求肯说道:“请探花郎莫要嫌弃奴家卑贱,还请饮了此杯吧!”
“快饮快饮,这可是宛如姑娘的一番心意,我们想要都要不到呢!”旁边两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地拍手起着哄。
肖培无奈,只能结果来饮了一口。
宛如就那样看着他,眉心似蹙哀怨柔媚,“探花郎何不尽饮?是宛如的酒不香么?”
“我酒量浅薄,不敢多饮。不然一会大家说话,我却晕乎乎要睡,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么?”肖培找了个理由,拒绝道。
白衣男子一听有道理啊!一会还有正事谈呢。“宛如姑娘要是想跟探花郎深入交流,那就过一会吧。若是你可以把探花郎留下来,那今晚的所有茶水开支都算我的。”
宛如笑了起来,“若探花郎肯与奴家秉烛夜谈,奴家是求之不得呢,那还说什么缠头酒资,未免也太小瞧了宛如去。”
知道他们要说事,宛如便起身致歉,“奴家就在房内等贵客召唤。”说罢,带着二婢缓缓离去。
白衣秀士对肖培挤眼笑道:“探花郎觉得宛如姑娘如何?值不值得探花郎夜探呢?”
“何兄说笑了!肖家家规甚严,是不许子弟眠花宿柳的。何兄有话不妨直说,只是这歌舞风流,肖某实在无法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