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
江漾舟没有想到自己扑了个空。
江漾舟回到警局,径直走向接待台。
前台的年轻女警员见状连忙起身,正要向这位大名鼎鼎的法医家属问好,却发现对方径直按响了内部通话器。
"
林特助,给我查查甘静筠的具体行程。
"
林特助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来:“江总,甘法医今天上午在B栋解剖室,之后去了档案室调取卷宗,半小时前离开警局。”
江漾舟眉心一蹙,修长手指在通话器上敲出清脆节奏:“她没提去哪?”
“没有,她只说去见个老教授。”
林特助语气温和,目光却瞥向屏幕角落的实时监控——甘静筠的车牌号刚在市政大厦停车场出现。
江漾舟挂断电话时,听筒里还残留着林特助未出口的提醒。
他扯开领带,雪纺衬衫领口泛起褶皱,腕间金表在日光灯下折射出凌厉光影。
警局走廊的白瓷砖在皮鞋撞击下发出闷响,直到来到物证保管室门口,他才停下脚步。
“江总?”
正在整理档案的年轻法医实习生吓得手一抖,玻璃试管差点滑落,“您在找什么物证?”
“我要看昨天送来的凶器检测报告。”
江漾舟的嗓音冷得像太平间的冷藏柜,指尖在物证柜上拖出一道水痕,“尤其是那把瑞士军刀,检测出甘静筠的指纹没有?”
实习生结结巴巴地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江总,法医中心刚来了一批新型显微镜,要不我带您去看看?”
江漾舟挑眉,目光扫过实习生身后玻璃柜里摆放的半截染血刀刃,转身朝技术科走去。
他没注意到实习生的瞳孔在看清刀身血迹分布时骤然收缩,袖口滑落露出的刺青,在白大褂下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市政大厦17层的办公室里,甘静筠正将最后一份合同文件收入公文包。
刘教授的水晶烟灰缸里,半截香烟袅袅升起的青烟,与她额角垂落的碎发交融成一幅静谧画面。
敲门声突兀地打破宁静,保安队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甘法医,您有快递。”
甘静筠疑惑地接过牛皮纸袋,触到冰凉金属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透明塑料袋里,那把熟悉到骨子里的瑞士军刀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光,刀柄处残留的淡青色血迹,与三天前验尸报告上的图样惊人相似。
“江漾舟。。。”
她低声呢喃,指尖触到刀刃时顿住——刀身上新添的三道划痕,正是她去年替丈夫打磨收藏品时accidently留下的。
警局技术科的落地窗外,江漾舟正盯着显微镜下的刀刃拍照。
实习生递来的咖啡杯里,褐色液体表面漂浮着几缕奇怪的金丝。
当手机突然震动时,他连看都没看屏幕,直接按下接听键:“说。”
“江总,我们找到甘法医了。”
林特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她刚从市政大厦出来,手里提着个大纸盒。”
江漾舟挂断电话,指尖在咖啡表面划过,金丝顺势缠上他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