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成一家带着金虎顺利回到家中,程朝朝在人参的调养下,小脸渐渐有了血色,一家人悬着的心总算安稳落地。
日子回归平静,周蕙将那五十块奖金仔细收进木匣,打算等孩子大些,给她添置件新衣裳。
金虎俨然成了家中的“编外成员”
,白天蹲在院门口晒太阳,夜里便蜷在程朝朝的摇篮旁,时刻守护着这个小主人。
这天清晨,肖一成像往常一样去鸡圈喂鸡。
刚推开篱笆门,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他心头猛地一紧。
定睛一看,只见十几只芦花鸡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羽毛凌乱,双眼圆睁,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这……这是怎么回事?”
肖一成的声音都变了调,慌忙蹲下身子查看。
鸡喙边残留着白色的泡沫,脖颈处还有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是被什么利爪所伤。
“蕙蕙!
快过来!”
肖一成大声呼喊。
周蕙抱着程朝朝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惨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是怎么了?咱们家的鸡怎么都……”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这些鸡可是她好不容易攒钱买来的,平日里精心照料,指望着能靠卖鸡蛋补贴家用。
肖一成蹲在鸡圈栅栏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片上的裂纹。
清晨的露水还挂在篱笆尖上,折射着细碎的阳光,本该热闹的鸡舍却安静得能听见山风掠过竹梢的沙沙声。
十七只芦花鸡横七竖八地躺在干草堆里,羽毛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
最肥硕的那只老母鸡歪着脖子,鸡冠发黑,浑浊的眼球里凝固着某种惊惧的神色。
肖一成伸手想翻看鸡爪,指尖刚触到冰凉的蹼掌,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猫叫。
金虎浑身的毛都炸开了,琥珀色的瞳孔缩成细线,正对着鸡舍后方那片茂密的竹林低吼。
竹叶在晨风中簌簌作响,隐约可见几株新竹的根部泛着不正常的暗红。
金虎不知何时窜到了鸡圈旁,围着死鸡不停地嗅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
声,尾巴炸得老高。
肖一成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伤口不像是病死的,倒像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了。
可咱们这村子向来太平,哪来的野兽?”
他环顾四周,发现鸡圈的栅栏上有几道新鲜的爪印,深深嵌入木头里,少说也有半寸深。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