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啊?您都看过了,您都说能作证了,我们还敢多什么嘴……
他们不敢多嘴,有人敢。
还是张大人。
他很快从中嗅到了有违礼教伦常的气息。
“若真是如此,那么萧文景便是未婚生子,有悖人伦!”
……
御史台已经有人汗颜不已,张大人,下官知道你刚正不阿,知道你谨守礼法,但是你是不是该弄清楚重点……
这样不管不顾什么都要参上一句,咱们御史台真会被人当傻子的!
张大人可不管这些,他张口就是洋洋洒洒的大道理,“《礼记》明载,‘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男女非有行媒,不相……’”
“把这个老匹夫给本宫拖下去!!!”
不等他说完,长公主重重拍了一下扶手。
立即有侍卫上前将他的嘴堵住,瞬间拖走。
……清静了,一切都清静了。
皇帝乐见其成,只接着问萧华臻。
“既然如此,昭明郡主,那你方才所说为父鸣冤,是什么冤屈?”
他话虽是问着萧华臻,眼睛却时不时往殿外瞟。
端王兄啊,戏都唱都到这儿了,您也该来了吧。
天不亮时,厉钧行曾到御书房找过他。
“陛下与臣原本都不愿在此时动萧文慎,唯恐打草惊蛇,但如今来看,蛇自己把草割了,丢到陛下面前当见面礼。”
官狱中一日一夜的秘密拷问,不是拷问萧文慎,而是那两名吏部官员和给萧文慎送饭的狱卒。
再忠诚的主仆情分,都抵挡不住厉钧行暴戾残酷的审讯手腕。
该吐的全吐了个干净。
端王指使他们故意在廉宣面前露出马脚,从而引发廉宣举告萧文慎。
廉宣这个人过分刚直忠正,不会被端王收买,但他……
是端王的连襟。
有这一层关系在,外人看来,端王与萧文慎便彻底没有交好的可能。
毕竟如果萧文慎为端王办事,他又怎么可能纵由自己的连襟去举告萧文慎?
看样子,他这个王兄啊,是知道了萧华臻的身世。
怕萧华臻的身世会牵扯出萧文景之死的隐情,进而牵扯出当年东宫逆案的疑云。
所以他要先与萧文慎割席!
至于他为什么会骗萧文慎那个蠢货,让他在牢中故意做出嚣张的样子,拖萧华臻下水……
那就要看,他今日会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