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在瞎忙什么?”
昏黄的烛火在青铜烛台上明明灭灭,姜绵绵捏着银针的指尖微微发颤,细密的梅花纹路在玄色绸缎上蜿蜒生长。
忽有阴影笼罩住绣绷,冷冽的龙涎香混着雪夜寒气扑面而来,她猛地抬头,只见墨景珩不知何时已立在三步开外。
“陛下。”
墨景珩看着她手里的衣服,玄色,绣的却是梅花,忍不住挑眉,“给朕的?”
“嗯,快入冬了,我不知道怎么报答陛下这些日子的照顾。
就想给你做冬衣。
陛下不是喜欢梅花吗?我不会绣龙纹,那个太复杂了。”
姜绵绵眉眼带着欢喜,似乎很高兴他来县主府。
墨景珩看着她高兴的劲儿,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你就是太闲了。
眼睛疼不疼?”
“不疼,就是手指头疼。”
姜绵绵的手指被扎了好几下,都肿了。
“别做了。
朕不差你一件衣服。”
墨景珩眉头微蹙,眼底露出了几分心疼,拉着她坐下来。
“姜蕊跟着陆北骁去了边关了。
你就不着急。”
还有心思给他做衣裳,墨景珩觉得她这样很反常,虽说这是他想要的,但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姜绵绵心想他们二人依着常理,迟早会在一起。
“上次陛下带我偷偷回王府,看到骁哥哥和姜蕊在一起,我就已经想通了。
终究是我强求,骁哥哥对我来说像兄长,他找到了心中所爱,我心里很高兴。”
墨景珩挑了挑眉,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姜绵绵抬头看他,哪知道,这个时候,他突然俯身靠近,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那这么说你已经放下了。”
“陛下……”
姜绵绵身子往后退,他就越往前靠,直到将她压在罗汉床,“陛下……我们不可以这样。”
“不是放下他了吗?为什么不可以。”
墨景珩神色不悦,扣住她的手腕。
姜绵绵耳尖通红,他这般举动,叫人如何招架?可她定要坚守住!
“因为我还是……镇北王侧妃,没有跟他正式和离之前,这么做,被人发现了,会被浸猪笼的。”
墨景珩喉结滚动,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探入她单薄的衣襟,指腹擦过腰间细腻的肌肤时,姜绵绵像被烫到般轻颤。
他指尖微微收紧,掌心紧扣住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怕什么,有朕在。”
“陛下,你后宫佳丽无数。
不缺人服侍……绵绵是有夫之妇,蒲柳之姿,实在配不上陛下。”
她咬了咬唇,低声说道。
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有意推开他。
但男人身子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