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食堂,他盯着红烧肉愣神:“这他妈是人肉……”
说完蹲在垃圾桶边吐得昏天黑地。
当天下午,流言如野火燎过全系:“那个胡珀川,怕不是疯了吧?”
“听说他昨天在洗衣房跟空气唠嗑……”
“他室友讲他们宿舍闹鬼,半夜有小孩哭……”
王胖子是唯一还往胡珀川身边凑的傻缺。
周五晚上,他拎着杯热牛奶往胡珀川床前一杵:“喝点热的,睡个安稳觉。”
胡珀川丢了魂般接过杯子,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王胖子瞅见他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手上这伤……”
“她夜里拽我手玩。”
胡珀川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瘆得王胖子后脖颈发凉,“说要跟我过家家……”
王胖子后脖子一凉,心想这事邪性。
打那以后,胡珀川每天早上醒来,枕头上全是头发。
第七天晚上,408宿舍传出杀猪般的嚎叫。保安破门而入时,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满墙血点子,两个人缩在墙角,跟见了阎王似的。
“他……他一口咬掉我耳朵……”张浩裤裆湿了一大片,舌尖打着颤,字句碎在唇齿间,“那混蛋居然嚷着娃娃要喝奶……”
警笛声呜哇呜哇响成一片。
胡珀川光着脚丫子从宿舍楼冲出来,衣服上全是血,脸上笑得诡异,边跑边咯咯乐。
学生们吓得够呛,纷纷往两边躲。
有人想拦他,结果被甩开。
“别碰我!”胡珀川扯着嗓子喊,声音一会像破锣一会像小孩哭,“她在追我!那小娘们来了!”
十层高的实验楼楼顶,夜风呼啸。
胡珀川站在边缘,染血的白衬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楼下挤满了人,尖叫、议论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背景音。
胡珀川的嘴唇颤抖,声音忽高忽低:
“不……不要过来……”
下一秒,音调突然变得尖锐而稚嫩:
“我认栽……我不该把你扔进马桶里……”
警察的喊话声从扩音器里传来,但胡珀川置若罔闻。
他缓缓转身,对着空无一物的楼顶伸出双手,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微笑。
“替汝消灾……替汝消灾……”
小女孩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突然——
他的身体猛地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