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玉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岳父,岳母,请责罚。”
姬寒莳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郭氏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姬寒莳,叹了口气,“行了,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就如他说的,以后我们慢慢看便是了。”
谢郎平沉着脸不吭声。
郭氏让姬寒莳起来。
后者依旧跪在那。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谢郎平妥协的叫他起,姬寒莳才起身。
他看着新鲜出炉的女婿,抿了抿唇,到底什么也没有再说。
前厅的气氛有些压抑,郭氏只得打圆场,“你们刚才说,年前成亲?”
“是。”姬寒莳颔首。
“可年前也太着急了,什么都没有筹办呢。”
“岳母不必担心,小婿会派人安排,虽然时间急促,但我不会委屈如玉,还请您二老放心。”
一口一个岳母,一口一个小婿,郭氏终于露出了笑脸,她推了下丈夫,“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既然他们已经有了打算,我们就开始准备嫁女儿吧。”
谢郎平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你说我惯她,我看你比我还惯!”
“我这是接受现实。”
……
婚期定在腊月十六,距离腊月十六正正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礼部忙的昏天暗地,就为筹办太子大婚。
谢家也没闲着,准备谢如玉的嫁妆。
而在这期间,大皇子和大皇子的处置有了结果,两人皆以谋逆大罪被送往别山苑,无诏终身不得外出。
性命保住了,这一生却注定要活在监视下。
还是那句话,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是他们的结局,亦是他们该承担的结果。
至于高妃,依旧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每日里备受折磨,痛不欲生。
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高妃的意志胜于常人,纵然如此,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再厉害的意志力也被摧垮,她想死,也试图寻死,但每次,都被看着人拦住。
这些消息,都被姬寒莳刻意的隔绝,正在安心待嫁的谢如玉,并不知晓。
转眼,便到了腊月十三。
距离大婚还有三天。
这日,甲一抬着沉甸甸的二十只箱笼来到谢家。
“这是什么?”
“谢夫人,这是我们殿下为谢小姐准备的嫁妆,您过过目。”
嫁妆?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正的听到,郭氏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更让她吃惊的是,每只箱笼都装的满满的,里面的物件多是稀罕名贵之物,不难看出,这些嫁妆都是用了心的。
“谢夫人,属下就是个下人,但是有些话,我们殿下不说,我却不能不说。”甲一叹了口气:“我们殿下知道您二老没什么安全感,所以早在很久之前就四处为谢小姐置办嫁妆,里面的房契和地契,都已经转入了谢小姐名下,属下记得殿下之前说过,承诺不可信,真金白银才是真。”
“不瞒您说,现在的东宫已经全部掏空了,库房所有值钱的,都添补在了聘礼和这些嫁妆上,殿下知道您们信不过他,所以用以此方式给谢小姐傍身。”
即便日后真有那么一日,有这些傍身,谢如玉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当然,姬寒莳是不会允许有那么一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谢郎平和郭氏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