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孟一是和陶雅一起睡的。
不论他再怎么保证自己身上的伤早就痊愈了,陶雅还是执意要看看他的伤口,真看到了又止不住心疼,一晚上眼泪就没掉过。
她流泪孟一只会哭得更厉害,后来母子俩坐起来对着哭,自己的眼泪都没收拾gān净呢就忙着给对方擦眼泪,擦到后面又不约而同都笑了,靠在一起放松地说小话。
傅决寒没地方去,只能和戚寒他俩挤一顶帐篷,还好空间足够大,再来两个他也睡得下。
只是有人老大不乐意。
“不是,他都多大了你还搂着他?”戚寒气恨地看着枕在傅歌胳膊上的大儿子,酸得像谁家酸菜缸炸了,“那压一宿胳膊不麻啊?”
两人压根没理他,傅决寒甚至惬意地晃了下脚,和傅歌说:“从小到大,好像您都没这样搂着我睡过?”
一句话就给戚寒这个始作俑者gān沉默了,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睡在傅歌另一侧,还没话找话:“这母子俩真够能哭的,明天眼睛都得肿了。”
傅决寒想起孟一的肿眼泡就觉得好笑,“估计要变成小金鱼了。”
傅歌睨了戚寒一眼,“你还有脸说别人啊?”
“嗯?”傅决寒瞬间来了兴趣:“怎么他也爱哭吗?”
戚寒炸毛了:“我他妈爱哭个屁!”
傅歌冷冷地笑了笑,“哼,他以前就是个水龙头,开关不拧上能哭一天一宿。”
傅决寒:“噗——怂蛋。”
戚寒:“……就你牛bi。”
“跳什么脚,谁爱哭谁知道。”
“我他妈哭怎么了,眼泪洒你尿不湿上了?不知道谁四岁了还尿chuáng呢,不嫌丢人。”
“那是因为你大冬天带我去滑雪着凉了!”
“是我带你去的吗!不是你自己跳着脚去的吗!”
“你真是——”
“我什么——”
“啪啪”两声,傅歌一人给他们俩来了一下,“再吵就出去睡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