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前一段时间就听说有翠和这个老光棍还有来往,他半信半疑,这次让他抓个现行,他觉得实在没脸见人。
本来母亲和玉兰的事已经让他抬不起头来,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也背着他干这些事,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玉强离开房间后,彩云进去,见有翠还躺在地上,满脸都是泪水,连忙把她抱到床上,小鱼宝见了,一下子哭了起来:“妈妈,你怎么啦?”
有翠睁开了眼:“儿子,妈妈没事。”
“你是不是哭了?”
有翠擦了擦眼泪:“妈没哭,妈累了,乖,去玩去。”
有翠见婆婆带着俩个孩子离开,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给三杨叔做的鞋一直没机会送去,这次借看望养父的机会,将鞋塞在腰带上。到了杨家岗,就给三杨叔送过去。
没想到三杨叔给她做了一身衣服,她本不想要,可三杨叔说是专门给她做的,留着没有用,非要她到房里试一试不可。她刚试完脱下来时,玉强推门进来,她觉得说什么都没用,自认倒霉。
但她觉得这事有点奇怪,玉强一早就出去干木匠活去了,怎么会跑到杨家岗来了?难道是婆婆知道她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找到玉强让他追过来的?
她觉得有这种可能,因为她这鞋虽然是偷偷做的,但婆婆曾经侧面打听过,所以她怀疑婆婆可能知道。
看来婆婆对她不放心,以为别的女人也像她那样爱偷吃。所以,一直在暗地里盯着她,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这次玉强以她不守妇道为由打她,还骂她骚货、偷汉子,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由于身世的缘故,她对婚外性行为格外痛恨,所以,她不能容忍别人说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好在自己的男人不是那种好色之徒,这一点让她感到欣慰。所以,尽管玉强经常打她,但她还是努力忍受着。
这次也是这样,她擦干了眼泪,活动活动身子,觉得就是腰部有些痛,脸部感到火烧火燎的,别的还好。
她拿出枕头下那张照片,看见她和两个孩子笑得那么甜蜜,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这是大志叔上次给他们照的,每当她受委屈时,就拿出来看一看,以此来安慰自己。
她想到晚上猪没吃的,便忍着疼痛起来,拿着篮子,顶着烈日打猪菜去了。
玉强在水塘里泡了一会,又躺在老虎塘的树荫下,有翠半裸着身子,站在老光棍床前的情景,在他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一想到让这么一个男人给他戴绿帽子,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阵恶心,他觉得有翠虽然瘦小,但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丑陋的老光棍?
他不知道俩人平时在哪幽会,担心两个孩子会不会是这个老光棍的?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两个孩子长相都不错,身材像自己,五官和皮肤像有翠,没有一点像老光棍的地方,这让他感到欣慰。
彩云见玉强已经冷静下来,便问其缘由。玉强把所见所闻都如实告诉了母亲,彩云说:“看来俩人是有感情了,以后看紧点。”
玉强道:“看她刚才的表现,应该是认错了,估计以后会断了。”
“不好说,这个老光棍可能是她第一个男人,这种情况不好断。”
“那怎么办?”
“跟玉兰说,让她盯住老光棍,有翠有时打猪菜回来特别晚,我怀疑她和老光棍在一起。”
“有人在北河湾见到过她和老光棍在一起。”
“她经常去那边打猪菜,你可以跟踪她,看他们俩究竟在哪里鬼混。”
七月初,彩云接到玉军的汇款单,汇款金额是六元,注明是当兵第一个月的津贴费,彩云心中感到暖暖的。
玉军在机关伙房没干几天,就和炊事班班长一起调到医院营建伙房工作。
玉军所在的医院,和隶属的上级部队原本在一个大院。现在,医院为了扩大规模,决定在大院的北面建一所新医院。
玉军和班长来到工地一看,新院址围墙圈起的面积很大,土地已平整,里面只有几排平房,其中一排就是营建伙房。
玉军和老班长一起,设计伙房的布局和配置,配合工地的施工人员垒锅灶,购置炊具等。
营建的领导机构是工程指挥部,总指挥是部队驻地的市革委会副主任,医院院长任副总指挥,成员包括医院的院务处处长和政治处副主任等。院长是指挥部的实际负责人,总指挥只是挂个名,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工程所需的钢筋水泥等建材的指标问题。
指挥部办公室就设在伙房东边的两间平房,这既是办公室,也是招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