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娇哼一声:“谁说十几岁便生不出儿子呢?”
叶潜闻言,虽然心知她是故意说说罢了,但还是俯首到她耳根,咬牙道:“我十几岁之时,心中别无牵挂,唯独每日每夜里都记挂着你,你怎可如此说我?”他轻轻咬了下她白皙圆润的耳垂,又道:“你当日在温浴之中勾引于我,我那时候懵懂无知之态,你又不是不知。”
朝阳公主两颊犹如染了晚霞,双眸氤氲如同秋水,小声道:“我不过是觉得有些相似罢了,值得你说这么多。”
叶潜眉毛忽地一动,审视着怀中女子,低声道:“起儿,也是你的儿子。”
朝阳公主尚且不明白,点头道:“既是你的义子,我们成亲后,那自然归于我名下。”她话说到这里,忽然明白,瞬间抬眸扫过去,却见叶潜脸色极其不好地盯着自己看。
朝阳公主眉目染上薄怒,斥道:“你这人,未免想得太多了!难道我会是那种人?”
叶潜抿唇,原想说依你昔日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可能,不过他还是忍下,息事宁人地道:“自然不是,我不过说笑罢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打定主意,以后要让她少和叶起接触。
他娶的这个女子,注定是让人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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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秋天,年仅二十四岁的当朝大司马叶潜,尚二嫁之后寡居的朝阳公主。朝阳公主之子安庆侯阿狸改姓叶,并改名为缙,入叶家宗谱。
其后三年,大司马叶潜数次率兵征战北狄,皆无功无过而返,叶家上下,再无封赏,连同叶潜麾下诸将领,也都毫无功勋。一时之间,诸将颇多怨言,渐渐改投平西候门下。
平西候年少有为,数次征战之间,有胜有和,但倒是从未败仗,皇上因此而越发喜他,每每多加封赏,甚至连他年幼的儿子也都各自封了侯位。
渐渐的,朝中局势,平西候竟然能和大司马分庭抗礼。叶家也因此风光大减,远不如前。皇后叶长云自从太子大病之后,渐渐不理后宫之事,每日里便在佛堂之中吃斋念佛,祈求麟儿平安一世。
后宫之中,渐渐多了许多新面孔,也有妃嫔为皇帝生下更多儿女。雅妃依然宠冠后宫,可是因她一来势单力薄无外家扶持,二来天生哑人且不喜与人争强,倒是无人嫉恨于她。
这一日,早朝完毕,赵彘正在后宫询问太子煦儿和安庆侯阿狸的功课,谁知忽地传来边关急报。
赵彘打开一看,眉目深沉,冷笑一声道:“这是北人欺我大炎无人吗?”
一旁阿狸听到这话,赶紧跑过来问:“皇舅舅,莫不是要打仗了?”
赵彘望着这个外甥,点头道:“是。”
阿狸一听,马上举着小拳头道:“皇帝舅舅,让我为你打仗去吧!”
赵彘闻言大笑:“你怎么打仗?”
阿狸很是自得:“我的父亲教了我骑射,还教了我兵法。”
赵彘:“还有呢?”
阿狸不满:“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煦儿从一旁凑过来,温声道:“阿狸,你还年幼,打仗的事等你长大了再说吧。”他自从大病一场后,性情越发温顺柔和,做事乖巧,读书也极为上进,颇得自己的父皇赞扬。
赵彘当下听了煦儿这话,颇为满意道:“煦儿到底是哥哥,不像阿狸这般莽撞。”
阿狸耸耸肩:“皇舅舅,平西候如今在西疆未归,您不派阿狸去,此时您还能派谁?”他说完这个赶紧补充道:“我父亲这几日旧伤复发,身子不大好呢。”
赵彘闻言,眸中射出精光,笑了下道:“是吗?”
阿狸肯定地点头:“是啊,他年轻之时征战颇多,受了许多伤,当时在战场上根本没养好,如今只要天气一冷,就酸疼难耐,实在可怜。”
赵彘轻轻抚着自己外甥的发丝,缓声道:“可是朕总是要和你父亲谈谈啊。”
“外敌来侵,国无大将,危难之际,舍他其谁?”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基本上快完结了。